薇薇看了只想吐,连连后退,“这是什么怪东西?”
众人均不识。
还是谢镜指着那长虫说,“这应该是湘西苗疆一带所用的蛊虫,这些侍卫活着的时候曾被人下蛊,死后蛊虫仍留在身体里,而那下蛊之人未能及时收回,以致蛊虫变异,才会让它们的宿主长期维持着腐身不毁。”
“谢爱卿见识颇广,值得嘉奖!”惠帝道,“那如今这蛊虫可会害人?”
“回皇上,此种蛊虫终身只认一主,一旦宿主的身体毁灭了,它们也就到了死期。”
“所以即使它们的宿主身已死,它们仍然想拼命保住宿主的肉身,才会导致这些侍卫没有化为枯骨。”
“是的。”
既然它们也不会伤人,众人决定不去理会那些蛊虫,那些腐尸估计也维持不了很久了,它们也会随着尸体完全的尸解而死去。
惠帝命侍卫们在石窟的洞口外封上石块,权当墓穴,立上字碑,好告慰这些侍卫的在天之灵。
回到行宫,薇薇还在想蛊虫的事。这些侍卫因何被下蛊,当年受伤的先皇是否也是同样中了蛊毒?
接下来,惠帝每天还是和缪将军在谷中四处查看。
三日后的正午,收到宫中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急报,信中内容说山西等地出现百年大旱及蝗灾,百姓忍饥挨饿,饿殍遍地,当地流民发起bào • luàn,扰乱朝纲,请皇上即刻启程回宫和众臣商讨应对之策。
惠帝让缪将军留下一队精兵继续驻扎云阳山,其余人马即刻开道回宫。谢镜主动向皇上请留云阳山一段时日。薇薇觉得谢镜应是对那些蛊虫有了兴趣。
临行前薇薇找了谢镜过去。
“谢学士对那蛊虫为何如此了解?”薇薇直接问。
谢镜回道:“微臣有一妾室就是那湘西人士,当地女子都擅制蛊放蛊之术,所以微臣也略懂一二。”
“你觉得这下蛊人对这些侍卫施蛊的目的是什么?”
“不瞒娘娘,微臣毕竟所知甚浅,自那日见了蛊虫后已立即传信给我那妾室,让她速速赶往此地,帮臣看看这些蛊虫出自哪里,也许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哦,”薇薇略一沉思,“上次皇上给你看的羊皮图,这次回宫后得找人破译出来,这个很关键。”
“娘娘放心,此事微臣定当尽快办好,我已让人去寻那天竺和尚。”
“谢学士做事稳当周祥,难怪皇上最后会把引魂丹托付你。”薇薇直言。
谢镜不甚明白。
“谢学士可作过一幅《云阳溪隐图》?”
谢镜更是疑惑,答道:“未曾做过此画。”
“那你要着手准备作好这幅画了,”薇薇说道,“因为我就是被你用这幅画召唤回来,穿越了五百年,重新开始了我这前世经历。”
薇薇怕谢镜听不懂,继续说道,“就是说,我现在是第二次做郭贵妃,我来自五百年前。”
谢镜先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但随即又恢复正常,“如此,微臣会立即画出此画交于娘娘。”
薇薇心想还是文化人好沟通,简单直接。
“另外,五百年前的你告诉我,皇上此次回宫后会遭人暗算,被人假冒顶替,而我也在此后被打入冷宫。我这次的回归,就是为了阻止这一切重演。我希望你能助我。”
“臣定当竭尽全力!”谢镜不想自己竟身兼如此重任,立即壮志雄心,热血燃烧。
“好,等你忙完这蛊虫的事,立马启程回宫!”
“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