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咱这戏曲扮相,讲究的就是一个shén • yùn能,扮好的也有。”刘庆道,“我最欣赏的就是你扮无论什么角儿,都能演出她的韵味儿。角色不同,其shén • yùn也各不相同。”
“你是想说,我最适合的还是做这戏园的伶人?”柳莺鸣问道。
“不不不,”刘庆说,“你最适合的事做你自己,你是柳莺鸣,我最最欣赏的朋友。”
两人一通饮酒,柳莺鸣只有此刻在刘庆面前才敢放下一切伪装的面具,做回曾经的自己。刘庆喝得酩酊大醉,而柳莺鸣告诉自己,此刻的自己,假扮惠帝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他内心接受了惠帝临行前说的话,心中的使命感,迫使自己认清现实。每个人,在每一段时间,都需要自己去扮演一个角色,站在什么角色,就要做好这个角色该做的事,这是责任。
而曾经的自己,不要忘记,也不该沉迷。
惠帝一行众人在江面上行至第六日的时候,终于抵达了云阳山山脉的水系河道。此处的水质清澈见底,河底随处可见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漂亮卵石。
行船缓缓行进,从大河道渐渐驶入溪涧,直至不能再前行。
船家和小厮将大船停靠在溪边,众人牵了马,取了随身物品下了船。船家他们就守在船上等待归程,其余人等继续走山路去之前的行宫跟留守的那队侍卫军汇合。
山路颠簸,侍卫们都牵着马匹在小道上前行,薇薇紧跟其后,幸好自己在二十一世纪也算是个田径长跑能手,就是脚上的鞋子穿着不得劲,多亏自己有先见之明换了双短靴,要不然也得跟后面的那些宫女一样,穿着圆底高跟弓形鞋,走在石头杂乱的山道上,简直是遭罪。
在山间约莫走了几个时辰,爬过两三个山头,终于在天黑前抵达了之前驻留过的行宫。一行人终于可以歇息下来。
云阳山常年如春,虽已是隆冬季节,山谷中依旧树荫葱茏,花开遍地,气温比外面高出许多。
薇薇迫不及待的在溪水的石块上坐下来,脱掉脚上的短靴,扯掉锦丝裹脚套,把一双嫩生生的脚伸进溪水中,“啊!真是凉爽至极。”一路走来,短靴子里像是着了火,此刻终于解放了。
“娘娘!”月桂见到立马冲过来,把薇薇双脚从水里提出来,“娘娘,您这样会受寒的,别看这山谷暖和,可毕竟是隆冬,水里的寒气积厚着呢,小心伤着身子。”说着,给薇薇擦干双脚,换上一双软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