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眼眸冷冽如霜,有丝丝的杀气从中透出,可马上,他又恢复成了笑眯眯的狐狸样子。
他喃喃道:“嘛,猴子和半猴子互杀什么的也能算是生活中的一点点小小调剂品吧。”
夏油杰回到盘星教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消毒喷雾,然后对着自已的全身从头到脚的喷了一遍。
“每次出门一趟都要消一次毒真是好麻烦啊,果然还是早点将猴子们都杀死比较好。和一群猴子挤在一起,都给我一种自己也是猴子的错觉了。”
一边喷,夏油杰一边喃喃,一套消毒流程完毕,他才慢悠悠的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传统的和室内,褪去了他所想要给外面的人那副姿态,随性的坐在榻榻米上。
从宽大的袈裟袖口内拿出那本从林夏那里“借”来的笔记本。
只是之前那短短的交流已经让他看出了在她身上的一些违和感。
相较于她那个年纪的其他小猴子,她混在里面过于成熟了,只是他一点都不在意。
毕竟能住到高专也没有被悟解决掉的,哪怕可能她的身上真的有什么问题,但是也应该可以被他归类到“无害”又或者“不值得处理”的级别吧。
翻开笔记本,看着上面那一个个写的一点都不规整,而且还挺“胖”的字,夏油杰不由的在心里头给了一个“这字到是挺像她现在这个年纪写的”这样的评价之后就看了起来。
女孩的笔记本应该是被她拿来当杂记来写了,因里面所写的内容杂而多,有像是写给自己的一日行程表,也有类似日记一样的大段大段的文字,夏油杰也不着急,他就当是在看一本连出版都没有资格的杂志在那里一页一页的翻看着,直到他再次看到了那以自己的名字为中心所画出来的人物关系图。
又看了一眼自己名字旁边“傻白甜”这些词,忍住想要将这一页纸毁尸灭迹的冲动,他翻了过去。
只是半个小时过后他又在后面学到了笔记本的主人给自己贴上的另一个标签“美强惨”。
看完笔记本上最后一行字,夏油杰又翻了两三页,不过接下来的内容说它是完整的内容,到不如说是一些笔记本的本主人觉得有趣的事情的一些记录,又或者是灵感突然爆发时间的一些文字描写。
失去了看它们的兴趣,在心中猜测着林夏可能以后的目标是想当一个作家后他又翻回了他所阅读完的最后一页纸。
视线落到了最后写的那一段话上面。
算上之前那一次,今天是我第二次看到有人在额头上刺青了,当然,结合日本这边大多数的工作岗位不招在身上刺青的人,我觉得那更像是缝合线。
那么问题来了,谁会那么无聊会在自己的额头上拿线缝两针?
而且,那虽然很细但是怎么看都是被刀之类的横切而留下的疤痕怎么看也不像是画上去的,所以我更觉得那是头盖骨被切了啊。
真希姐觉得对方可能脑子出了问题,所以那是进行了手术之后的术后伤疤。
但是谁家医生给病人开颅是整个头盖骨切开的,那两个人的样子,到是和我在书上读到的对于加茂宪伦的描写挺相似的。
说不定是什么术式吧。
可能是换个脑子就能操控身体之类的,不过也不知道那样的术式有没有。
.......
虽然说看一个小女孩总结下来自己还在高专时期所做的事情不能将它当真的同时还带着一股难以言语的社死感,可是夏油杰却又不得不去在意。
如果说,时间退回到高专时期的自已,对于自己所经历的,周围的前辈,后辈们所经历的事情因为年纪,阅历以及心智上的不完整从而不能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上去看,去反思的话,眼前这一份被一个小女孩用着稚嫩的笔记罗列出来的时间表以及她觉得不合理的地方的注解与自己的理解却是给了他一条明线。
让他有了理顺这条线的源头。
伴随着太阳的西沉,晚霞的消散,房间外点点星子替代了原本的景色。
昏暗之中,房间里的青年动了起来。
他将笔记本合起,重新塞入袈裟宽大的袖子里,之后人从榻榻米上站起,拉开和室的纸门人便无声无息的走了出去。
口渴又因自己屋中没有水而走出来找水喝的美美子看着不远处青年的身影,她小跑的跟了过去,“夏油大人。”
“哦,是美美子啊。”夏油杰温和的回应着。
直到站到青年的面前,美美子才问道:“夏油大人,你是要打算出门吗?”
夏油杰很是随意道:“唔,是啊,出门散个步。”他冲着棕短发的少女挥了挥手,“我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