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国小的时候,降谷零还会偶尔住进诸伏家留宿,但是上了国中后,他就在有一天开始拒绝再接受景光的邀请,使得后者失落了很久。
而且当时降谷零闪烁其词地给了景光一个不算理由的理由,说什么他长大了,按照景光的思考,对方难道是觉得要开始dú • lì起来?
然后那段时光里,景光还发现自家的幼驯染总是想方设法避开他和姐姐一起回家,他们的国中都是在米花读的同一所学校。
于是景光一度怀疑对方是不是有了新的小伙伴了,直到他发现在班级里,降谷零还是和他是最好的朋友,和以前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放学回家后都要他催促好几遍,对方才犹犹豫豫地跟上来。
诸伏一家人都已经对降谷零这个经常性上门的孩子习以为常,特别是诸伏夫妇已经把他当成自家养的半个孩子一样,于是有段时间降谷零没有来他们家里玩后,甚是让他们想念。
这段时间持续了很久,直到景光抓到对方眼神好几次瞄向自家的姐姐后,他突然明白这个家伙在别扭些什么了。
半个学期后,降谷零才继续正常地开始保持一起上下学的诸伏家传统,但是依旧没有再留宿过一次。
奈奈当初是这么安慰景光:“小光,你要知道,友谊是需要一点距离的,可能是零的叛逆期到了吧。”
知道真相却被当事人要求不准透露的国中生诸伏景光:叛、叛逆期?
已成为高中生的今日。
这天,等奈奈先去家门后,降谷零拉着景光站在停车场问道:“景,今晚方便让我留宿吗?”
景光满眼都是震惊,他抬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没发烧啊......
降谷零脸黑着挪开了景光的手:“喂!”
景光瞪大他的那双猫眼,眼神充满不可思议:“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零你居然主动要求来我们家留宿?你可是国中期间整整三年没有住过我们家!”
他做出一副‘如果你不讲清楚想要留宿的原因我就不会答应’的样子摆给对方看。
无奈之下,降谷零只好说出事实:“刚才在学校里,奈奈拉开包的拉链时,我看到她的包里有一封情书。”
景光却平静地看了对方一眼:“这个......国中时我姐也不是经常性收到男生的情书嘛。”
“这次不一样。”降谷零冷着张脸,理智地分析道,“那封情书带有粉色的边缘,还有个可爱的简笔卡通猫形象。所以这封情书要么是女生送给奈奈的,要么就是......”
景光了然:“你觉得是我姐写给别人的情书?!”
降谷零不情愿地点点头。
对待此事,景光立刻慎重了起来,他果断地把降谷零拉进了屋内,然后一起跑进了他的卧室内,还检查了一遍自己有没有锁上房门。
两位新晋高中男子开始展开了推理。
景光从抽屉中拿出一张白纸出来,手里提起笔,开始画树状关系图,他在最上方写上了“情书”,然后往下延伸两条黑直的树枝,分别在第二行写上“女性→姐姐”和“姐姐→男性”。
这时他开始苦恼起来,因为他们刚进入浪漫学园没几天,根本不清楚奈奈校园里的朋友有多少,景光印象最深刻的也只有那位叫“佐仓千代”的女孩,而且他印象里姐姐对这位女孩的态度就像对他的一样,拿对方当妹妹看待,而其他几位朋友奈奈也只是不咸不淡地提及过。
于是景光在“女性→姐姐”下面又画了几条分支,分别写上了“校外”和“校内”,同样在“姐姐→男性”下面也写上了这些。
他陷入了沉思,决定向降谷零求助。
降谷零略微思考了一下,就拿过笔把“校外”都给涂掉了,他给出了理由:“奈奈应该没有时间去搭理校外的人。”
景光想了想他的姐姐每天放学回家除了作业外,还要忙有关时政的文书,甚至还要学剑术,又要保持年级前五的名头,大部分时间用来学习了,的确没时间搭理外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