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站在毒气室门口等待对方拿完里面的东西,这里的机关已经由他操控,因此这一间本该是充满毒气的房间现在跟普通房间无异。
见岑言甚至想把尸体也塞进斗篷时,费奥多尔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是想到对方难以理解的脑回路,还是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仍由对方自由发挥。
岑言在拿起尸体时,在尸体下面发现了一行字,内容依旧意味不明,大体仍旧是什么罪什么忏悔之类的东西。他草草扫过一眼,接着转移了注意力,用撬棍把房间里的监控摄像头和屏幕都打了下来放进背包里随后离开。
对方这种毫不在意的反应让费奥多尔缓缓眨了眨眼眸,问道:“您看见地上的字了吗?”
“看见了。”提起这一点岑言有些义愤填膺,“这里刻在墙上地上石碑上的字全部都是误导人的东西,根本没有一点线索价值。”
费奥多尔觉得还是挺有价值的,毕竟这个房间的字原本是能够在这间毒气室里逃生的线索,岑言认为那些字没有价值可能是因为对方进入下一层的方式并不需要这些线索,所以那些东西反而显得像是误导人的累赘。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您还记得在B7……您刚醒来时的那层楼,靠近电梯门的墙壁上镌刻的字迹吗?”
岑言玩密室逃脱都是看一遍就忘,更别提他已经确定了这种故弄玄虚的话没有丝毫价值,不过既然师父一号想知道的话,他可以为了对方去翻翻录屏回放。
时间在寂静中推移,正当费奥多尔想说对方想不起来就算了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对方的嗓音,出乎意料的,对方记得,而且一字不差,记得十分清楚。
岑言照着后台调出的屏幕一字一句的念完,抬起眼眸对上师父一号稍显惊讶的表情,“怎么了?师父?”
“不,没什么。”
费奥多尔其实想起了当初跟对方见面、后者第一次喊他名字时的情况,说起来对方唯一一次完整喊自己的名字还是在那种以为被骗了的极端愤怒情况下。
他察觉到对方仍旧疑惑地盯着他看,“您看见的内容跟我一样。”
原来如此,岑言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按照游戏的普遍套路,他们会看见同样的内容很正常,毕竟无论是道具描述和带来的效果还是恋爱线的开启,这都意味着他们命运相连。
所以那几行字其实是什么意思?后面其他意味不明的字又是什么意思?诅咒吗?
岑言短暂思考了一秒,接着很快抛之脑后,随便是什么,反正只要他能通关这个副本就行了。
岑言拉着师父一号继续往前面的通道里走去,这里的走廊比之前还要黑,而且好像还歪七扭八的。
在又一次撞到铁栅栏的时候,仿佛惊动了什么,岑言感觉自己的脚踝再一次被人抓住了,而且这一次甚至过分地把左右脚都抓住了。
得寸进尺!这能忍?!
他当即反客为主把抓着他脚踝的东西踩在了脚下,今天就是这个喜欢冷不丁偷袭别人的boss的死期!
岑言从背包里掏出老旧的手电筒,毫不犹豫地对着被他踩在脚下的东西打开了开关,岑言终于看清了boss的庐山真面目,那是跟之前干枯尸体差不多的东西,只不过唯一的不同是抓着他脚踝的那个东西能动。
师父一号不是说这里只有普通人吗?
正在奇怪为什么岑言有手电筒却在现在才拿出来的费奥多尔感知到了对方的怀疑,他无奈解释道:“那个人是被关在这里奄奄一息的行尸走肉,您把手电筒往旁边照,应该能够发现不少这样的人。”
岑言闻言抬起了手电筒扫了一圈,周围全部都是牢房,也确实如对方所说,牢房里关着十几个这样类似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