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言开始觉得这个破游戏不扩容地图真的没法玩。
但是事已至此,没有人设就要给自己捏造人设!氪金玩家都是无所不能的!
于是岑言理所当然地说道:“很简单,他们的愿望是希望能够有刺激的事情发生打破他们平静如水又一成不变的生活!”
费奥多尔:……
他回想了一下商业街那些人的表情,又回想了一下异能特务科那些人每天头痛欲裂的反应,以及整个横滨都鸡飞狗跳即将把绝望当做常态来适应的趋势。
总觉得如果对方真是来实现愿望的,那大概实现的只有对方自己的愿望,毕竟岑言一直玩的很开心。
费奥多尔听完对方的说辞点了点头,紧接着毫不留情地拆穿了,“您赖皮了,您明明不知道答案。”
所以说师父一号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他撒谎痕迹很明显吗?还是说这个游戏真的把他说谎时会增加的心率数值也链接给师父一号了?
岑言看着对方笃定的表情,坦然点头,承认了这一点,“师父,你难道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按照之前的约定,您需要完全配合我得到这个答案。”费奥多尔温和的神色里看不出任何蓄谋已久的意味。
怎么听这话像是要开启什么找妈剧情了一样,这种类似于小蝌蚪找妈妈的剧情不要啊!
毕竟答应了对方,岑言还是沉重地点头,但语气里的悲怆怎么也遮掩不住,“要我做什么呢?师父?”
这个找妈剧情总归不会是需要强制完成之后才能重新享受副本快乐吧?难怪师父一号会特意问那番话,原来是给他准备的。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能让我抽您一管血吗?”
之前费奥多尔抽过对方的血,但是在那种沉睡状态下,血液很快就消失了,因此他想尝试一下对方在清醒状态时抽出的会不会不一样。
原来就这,吓死他了,岑言差点以为要开启什么胃痛又长的寻亲路线了。
他爽快地把胳膊一伸,“可以啊,师父你随便抽。”
费奥多尔看着对方递过来的手臂,对方甚至十分贴心地连袖子都挽上去了,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皮肤下面血管泛着淡淡的青色与紫色。
这种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反应让费奥多尔觉得自己其实可以不用这么迂回,也许直接跟对方提出这个要求,对方也会答应,毕竟从对方表现出的种种反应来看,岑言似乎从来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会受到何种损伤。
费奥多尔垂下眼眸从床头柜里翻找出了医药箱,从中取出没有使用过的针管取了一管对方的血液,这一次没有消失,同样的,这管血液无论是从外表还是气味都跟普通鲜血无异。
费奥多尔保存好那管血液又重新坐回了床边,听着对方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师父,你的异能名字是什么?”
岑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问过他师父们的异能名,都怪这游戏主线太好玩了!可以拯救世界谁要一点点收集背景剧情啊!
“「罪与罚」。”费奥多尔注意到在自己说出这句话后,对方表情明显愣了一下,紧接着缓缓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
“不,没什么……”
岑言感觉这游戏确实写实,名字是作家名字,异能是对应的作品名字。
费奥多尔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问出了一些比较常规普遍的问题,比如说身高体重爱好之类的。
岑言同样如此提问,在把普通信息都问了个遍后,问出了信息板面剩下的那个还是问号信息,“师父,你立场是什么?”
“立场?”费奥多尔重复了一声,微笑着说道:“我的话,大概是跟世界上的所有异能者或者说异能力为敌?您知道的,我的理想是想要一个没有罪恶异能者的世界。”
伴随着尾音的落下板面最后一个问号终于也变成具体文字,岑言看着整整齐齐的文字,成就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果然啊,那种经历千辛万苦收集齐线索信息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他好像有点体会到为什么有的游戏主播喜欢死磕解密了。
费奥多尔注意着对方每一个情绪的变化,他再一次说出这样的话时,对方根本没有预想中的惊讶和低落,眼前的青年甚至露出了某种欣慰又满足的表情。
这让费奥多尔有些困惑,甚至分不太清对方这究竟是因为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所以在为他从始而终的理想感到欣慰。还是因为以对方自我的个性根本不在意世界会变成什么样,所以对此毫不在意,仅自顾自的在为采集了所有信息而满足——又或者二者皆有。
他收敛了思绪,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同样也是从之前开始就最为在意的问题,“您有正常人类的痛觉吗?”
这是什么话?说的跟他不是人一样,他进入游戏时可是特意被游戏系统盖章了的人类种族,虽然现在不是人了。
岑言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当然有,只不过痛觉会影响我的判断和发挥,所以我特意阻隔了痛觉而已。”
费奥多尔沉默片刻,“您把痛觉切除了?”
“没切。”岑言强调道:“我还能有的!”
费奥多尔从对方坚决的态度里明白了什么,他想起了当初在对方身上写字时的情况,对方由起初的敏感逐渐变成习惯,本来他以为对方真的是已经习惯了,毕竟眼前这个青年适应能力极好,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您感知外界的所有感知觉都可以控制?”
“就是这样,神都是无所不能的!所以区区控制感知觉的能力我也是有的!”
岑言势必要把自己的人设贯彻到底,他绝对不要当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