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冷眸嗤笑了一声:“用来做食物吗?”
月季花瓣零落铺洒在床榻上,这回变成了秋庭夜将银发男人压在床上,银发随意地散落着,周围是艳色的花瓣,强烈的反差让银发男人眼中的墨绿之色异常突出。
还有淡色的唇。
晴绿的眸色变得幽暗,秋庭夜半坐着俯视着他,眼眸漫不经心地低垂着,指尖几片月季花瓣被他揉出了红色的花汁,染红了他的指节。
他在拇指擦上花汁的红,然后将拇指覆上琴酒淡色的唇,将之染红。
直到现在,他才慢条斯理地说出了回答:“的确是用来做食物。”
琴酒的眸中也燃起了火焰,他冷笑一声,扯着对方的衣带将他拉了下来。
可怜无辜的花瓣在唇舌的争锋间被撕碎,花汁顺着脖颈的线条流下。
——
第二天的秋庭夜醒来时,太阳已经高悬,身边的人早就不在了。
床头柜上留有一张字条,上面锋锐凌厉的字体写着短短一句话:有任务,时长不定。
秋庭夜:“”他感觉自己受到了蔑视。
然而琴酒已经跑了,他又不能真的追过去,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对方在哪里。
非要追根究底的话,他其实也不是不能找到对方,只是他没有这样做。
他懒散地在床上滚了滚,然后穿好衣服下楼。刚下去,就听到一阵震天动地的嗷呜声,听起来非常的伤心。
他微微皱眉,往声音的来源玻璃花房里走去。
小十很伤心,非常地伤心。
作为一只非常有审美和个狗追求的哈士奇,小十在偶然间看见了成品的香水月季,非常地漂亮。于是小十缠着本买了香水月季的种子,种到玻璃花房的花圃里,让园丁精心饲养这一个花圃的饱受期待的香水月季。
因为小十的期待值非常的高,每天都要去花房里看上几眼,看看心爱的花长得怎么样了,再加上园丁也知道小十是先生养的非常宠爱的哈士奇,饲养香水月季也越发认真起来。
然而今天一进花房,园丁的心脏都差点被吓得骤停,明明应该开满花朵的香水月季现在变得光秃秃的,像是糟了贼一样,可也没有哪个贼只专门偷花的啊,而且花房里其余的花都长得好好的。
正不巧
的是,小十刚好兴奋地从外面进来看花。
花在昨天就已经开了,只不过当时小十在雷蒙德老爷爷家里做客,老爷爷还给小十准备了许多爱吃的零食,还有大厨给小十和布布做饭,小十就没有过来看花。
小十的确是准备和布布一起看花的,但万一花长得不好看呢?那岂不是很丢脸,于是一直等到了今天布布飞回家后才过来。
然而,花在昨晚就已经被采花贼给摘光了,只剩下了几片花瓣和叶子。
小十震惊地看着光秃秃的花枝,原本饱受期待的花苞也都没有了,悲愤地嗷呜一声哭了出来。
园丁对这场面感到非常窒息,一边是光秃秃的枝叶,一边是哭的极其伤心的哈士奇,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了?”秋庭夜走了过来,在门口疑惑地问道,现在的他还没有想起来自己昨晚干的好事。
园丁皱着眉说道:“先生,小十非常喜欢的香水月季昨晚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摘光了,不知道是不是进了偷花的贼。”
园丁并没有往事情可能是先生干的身上想,因为先生基本上都不会来花房这里,而且一看就不是这种一摘花就寸花不留的人。
秋庭夜:“”他想起卧室里一片狼藉的花瓣碎屑。
他轻咳了一声,面对嗷嗷哭的小十有些尴尬地说道:“是我摘的。”
园丁:“”他是不是要被辞退了?
小十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盯着宿主,“汪”地一声哭得更大声了。
昨天布布说的竟然真的是采花贼!
“汪呜呜呜呜嗷——”混蛋宿主你摘我的花!还全部都摘完了!一朵都没剩!
昨天偷花哄阵结果第二天阵跑了的秋:“”
他对着园丁说道:“你先回去吧。”
然后他走到哭得越发大声的小十面前,有些尴尬地说道:“要不我给你买一车香水月季回来,什么颜色的都有,你随时都能看?”
“嗷!”又不是我看着长大的那一批了!
“种子也行?”
“呜——”那还要等多长时间啊!
秋庭夜觉得有点棘手。
最后哄了半天,小十勉强同意种一个郊区花园的花来原谅他,就是还有点余气没有消。
于是在知道琴酒跑了之后,小十嗷嗷着幸灾乐祸地嘲笑:“活该老婆跑了!”
秋庭夜面无表情,牵着小十就出门遛狗。
因为不是很开心的原因,小十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