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的,从大多数人的标准来看禅院直哉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看不起弱小的族亲,对身边的人态度恶劣,对普通人更是毫无同情心。
当然,就是和直哉从小就认识的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直哉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渣,你最初认识他的时候,他也只能算是一个比较恶劣的熊孩子而已。
至于他是怎么从一个熊孩子长成了这样的一个糟糕的大人,这件事就连你也说不清楚,他好像就是这样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地长歪了。
你和直哉似乎已经认识了很久了,不过要说具体是什么时候的话你实在是记不清了,你只知道从你能记清事情的年纪开始身边就一直有他的身影。
即便如此,要喜欢上直哉也始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几乎每次都会在你快要有点喜欢上他的时候精准地干一件能惹你生气的蠢事,以至于你对他的好感总是维持在一个微妙的位置。
又到了这个时候了呢,你望着窗外开得正好的樱花回忆起了自己当你第一次和直哉一起赏樱的场景。
那时候你们都还是小鬼,不过直哉比你要大一岁,他比你先找到了自己的咒术。而那时候的你却连咒灵都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所以对于大人们常提起的有关“咒术界”的一切在一个年幼的儿童眼中还只是一个模糊的印象而已。而一下子对这个新奇的世界比你了解到了更多的直哉那段时间在你的面前总是会表现出一种气人的优越感来。
那个时候你们第一次赏花都干了什么来着,你一边回忆一边朝着窗外的樱花树走去。眼前的这棵樱花树还是当年的那棵,你瞧着它好像长高了些。不过樱花树和人不一样,它的变化是不太明显的。
不过有一处标记倒是可以证明它确实是长高了,樱花树上被直哉用暗器留下的那道疤痕的位置往上移了不少。
“倏”地一下,一柄小巧的飞刀从你的耳边擦过,打散了一朵掉落的樱花钉在了树干上。如果这个暗器不是很危险的差点打到你的话,就连你自己都要忍不住叫好了。
“喂,笨蛋直哉,你在干什么啊。”因为穿着和服而行动不便的你转过身气鼓鼓地盯着直哉。
“看就知道了吧,我当然是在练习暗器啊。哦,你一个还不会咒术的女孩子不懂这些也正常。”直哉满不在乎的态度进一步激怒了你。
“我是说为什么要打到我这边来啊!很危险啊!”你刚才还在赏花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这个熊孩子给破坏了。
“哼,我可是好心让你欣赏一下我的本领,你竟然还不领情。”果然,直哉本人完全没有反省的样子。
你气得想要把直哉刚才丢到树上的暗器重新丢回他身上去,你用两只手捏住暗器露出树干的那部分使劲,甚至还用一只脚蹬着树干,可以暗器扎进树干太多了,你就算是手脚并用也没能把它□□。
“喂,这些东西我多的是,不缺那一个,那个就不要了,别管他。”好家伙,直哉竟然还以为你是想帮他拿回暗器吗。不管怎么想你现在的样子都是要揍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