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和景总合作哪次不是干脆利落的?”
真的是一个说话比一个假。
只见刘总一杯酒倒满,纯纯的白酒,直接端给景肆,“来来来,我们碰一杯。”
周清辞搁下了手里的杯子,目光落在景肆那边。
她以为景肆会推辞,没想到她接过了杯子。
男方说要一口干,景肆竟也没拒绝。
搞得周清辞很是担忧。她为什么不拒绝?不喝不行吗?
可身为助理又不适宜开口。
很快各种山珍海味上桌,白酒红酒更是不乏。
这些大腹便便的男人很爱喝酒,自己喝就算了,还要拉上别人一起。
好像大家关系真的很熟似的。
周清辞默不作声,捏着筷子也没夹几口,明明她是饿的,却食不下咽,注意力全在景肆身上。
她喝得够多了。
所谓的刘总还要灌她一杯。
“刘总。”周清辞忍不住开口:“老板今天其实不太舒服,喝太多不好。”
“哈哈,是吗?”刘总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行,她不喝那你来喝!”
“抱歉,我等会儿还要开车。”
“小助理,那你就是不给我面子呀~不喝多了,小半杯好吗?”
“不。”周清辞脸色沉了下来,“而且我还要——”
“一杯酒而已。”饭桌下,景肆轻轻拍了拍周清辞的腿,她还算清醒,笑着说:“喝,但是这杯喝了我可不喝了啊~”
“这才对嘛!”刘总不太愉悦地觑了周清辞一眼,端起杯子和景肆碰了一下,“咱就没见过签合同不喝酒的!”
有人陪笑有人迎合。
周清辞却不发一语。
即便是处于同一个场景,但因为年龄和想法的不同,最终的选择会截然不同。
她觉得景肆完全不用这样喝。
但也理解景肆为什么要这样喝。
个人有个人的理由。
一直吃到晚上九点半才结束,大家兴致很高,吆喝着下半场ktv。
景肆熟练地推辞:“我就不去了,你们知道,我有孩子的。”
“害,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啦,景总你哪次去过!”
周清辞松了口气,这算是结束了吧?
一行人慢吞吞下楼,说一些客套话再见。
从酒店出来,稍微舒服了些,傍晚的余温早已散去,留下的是柔和清凉的晚风。
那些人走后,两人站在门口,景肆脸颊有些泛红,从她的表情来看,略带微醺。
“小周,今天辛苦了,这里有免费出租,你自己回去?”景肆脚下不稳,看起来软绵绵的。
周清辞连忙去扶她,“要不我送你到家门口吧?反正我晚上也没什么事做。”
景肆在酒精的作用下脸颊泛起红晕,“早点回家休息不好吗?”
“不好。”周清辞将她往车的方向带,“一起吧,我是你的助理,让你安全到家是应该的。”
“合同上可没写这条。”景肆扬了扬唇。
“那就是我自愿送你回家。”
景肆没再说话了,阖上眼睛,靠在周清辞的肩膀上,她的头发轻轻擦着周清辞的脸颊,痒痒的。
一股香味钻进鼻腔里,类似于徘徊在夜间花园的闻到的气味。
司机将车来了过来,两人亦步亦趋,好不容易扶到车旁,景肆坐了进去,周清辞紧跟其后。
“梁叔,回家吧。”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景小姐,你又喝醉了。”
“没有。”景肆稍稍后仰,长长舒出一口气,“我有度。”
喝到脚软这叫有度?
周清辞从包里拿出湿纸巾,侧过身,看向景肆。
她此刻正靠着窗,微微仰着头,长发别在耳后,露出清晰的下颌轮廓,耳廓延伸往下,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一点粉红,透着酒后的溽热。
车内暗光涌流,随着行驶,光线忽明忽暗,折射在景肆脸上,将她的五官勾勒得惊艳。
眼前的景肆多了几分妩媚感。
周清辞深深吸了口气,靠在她耳边小声说:“景总,你好像有点醉,我用湿纸巾替你擦擦,好吗?”
“嗯。”
周清辞拆开包装,湿纸巾捏在手里,悬在空中几秒,落在了景肆的耳背上,徐徐向下。
被擦过的地方留下一层薄薄的水痕,清透光滑,近距离观看,会发现景肆的皮肤好得离谱。
来回擦了好几遍,周清辞问她:“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两人靠得近,周清辞说话时,热气轻轻扫过景肆的耳朵。
景肆阖着眼,脸颊浮起一丝微妙的粉红。
“嗯。”
“那我再给你擦一遍。”周清辞准备来第二次。
景肆睁开眼,视线转移在车窗外,拒绝了:
“算了,暂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