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肆又想起什么,蹙了眉,“明天怎么又要上班了。”
“怎么,老板也讨厌上班吗?”
景肆无奈看她一眼,“老板也是人。”
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工作,如果不是必须要管理公司,景肆也希望想去哪就去哪。
有时候其实还挺不自由的。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谈天说地,不知疲倦。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站久了,腿微微有点酸,周清辞轻轻跺了跺脚,转身去看身后的椅子。
她提议:“坐坐?咱们俩其实也可以挤一挤。”
椅子是后仰躺式,可以自动调节,周清辞人瘦,先坐了上去,还剩一大半。
景肆走到椅子边上,问她:“会不会挤到你?我进去拿一张凳子也可以的。”
结果周清辞直接拉她坐下。
椅子虽然小,但两人都瘦,是能坐的,虽然挤是挤了点。
景肆的胳膊搭在周清辞的胳膊,腿也靠着她的,加上身子往后仰一点,有种躺在周清辞怀里的错觉。
偏偏这躺椅还喜欢前后摇晃,类似于老头子无聊晒太阳喜欢坐的那种摇摇椅。
平常景肆一个人坐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半依偎在周清辞的怀里,觉得奇怪极了。
她问周清辞:“挤吗?”
“不挤啊。”周清辞倒是自然,小腿轻轻晃了晃,带动着椅子有节奏的轻轻晃动,笑起来:“你这椅子还挺好玩的。”
景肆微微侧身,朝周清辞身上靠近,一只手搭在她的肋骨上,抬起眼帘,一瞬不瞬地看着周清辞。
小周的脸无可挑剔,近看她的侧脸,才发现流畅的下颌处有一颗痣。
她的肌肤白得洁嫩,浑身散发着一股绵密的香气,随着椅子缓缓晃动的节奏,香味也一点一点地钻进景肆的鼻腔里。
景肆爱极了这种气味,要比夏夜花园里散发的神秘气息还更诱人。
目光下移,又落在周清辞的唇上,淡淡的粉晕,让人想起了水蜜桃色彩,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涂了唇膏,在光影下亮泽泽的。
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景肆喉咙滑动了一下。
突然很想亲吻。
昨夜的气息还停留在脑海里,那还未尝尽的甜味正隐隐呼唤,诱人撷取。
无意识的,景肆伸出手,指尖在周清辞的下唇上压了一下。
只是一下,手便收了回来。
周清辞快速抿了抿唇,敛下心里的羞涩,低头看景肆,小声问她:
“你干嘛~”
说话的尾音微微上扬,好像不是真的在询问她,只是一种心知肚明的掩饰方式。
景肆也不回答他,就那么看着她,眸子里闪烁着一点点渴望。
周清辞半侧过身,看向景肆,呼吸微微变得厚重。
两人靠得很近,近距离能捕捉到彼此的气息,但光线不明,隐约只见对方的轮廓。
周清辞微微张嘴,但没行动,好像在克制,几乎快要退缩了。
景肆并不如她所愿,鼻尖在她鼻尖上轻轻蹭了一下。
只是一下,蹭得心痒痒,好像有火苗在心头燃烧。
“景,景总。”
一只手紧紧抓住了景肆的手握,握紧了。
身子绷紧了,却没绷住自己的心,周清辞抬起下巴,唇便贴到了景肆的唇上。
又软又香。
景肆没推开她,双唇翕张着,唇之间留了一个小缝,给了周清辞更大的发挥空间。
终究是青涩的,周清辞只是轻轻贴着,不敢往下造次了。
搞得景肆意犹未尽,只能主动去咬她的下唇。
“唔——”
周清辞被咬得情迷意乱,脑袋嗡嗡作响。
心想,好像比昨晚的感觉还要好。
女孩子的唇也太软了吧。
好想像吃果冻一样咬她一口。
她在狭小的空间里尝到一点香甜,舌尖自然而然地往前推了一点,拘谨无措地不知道朝哪里走,但很快碰到了景肆的。
两人如同触电一般,空气浑浊了,心跳不受控制了。
仿佛能听到血液流过耳膜的声音,伴随着心跳快速的扑通声,周清辞一只手扶着景肆的腰,将她搂进怀里。
正投入着——
“咚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稚嫩的声音传来:“妈妈姐姐,你们在里面吗?”
景绮?怎么这个时候......
景肆和周清辞几乎是同一时间松开了对方,各自都有点惊吓。
景肆从椅子上下来,别了一下耳边的发,喘着气回她:“在的,宝贝怎么了?”
门这才打开一条小缝,景绮露出一颗脑袋,接着晃了晃手里的作业本:
“我有一题不会做!你们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