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
“我帮你吹。”
景肆没拒绝。
周清辞走到床头方向,将吹风机插上电,接着上了床,跪在景肆身后,打开开关。
从背面看去,景肆长发如瀑,又长又黑,她的肩膀瘦而薄,直直的肩角很是骨感。每每周清辞从这个角度去看她,总有一种很想拥抱她的欲望。
周清辞拨动着她的头发,微微湿润,在吹风机的嗡嗡声中一点点吹干。
“会烫吗?”
“不会。”
景肆舒服得阖上了眼,身子稍稍往后仰,靠在了周清辞怀里。
周清辞吹得细心。
吹头发不能吹得太干,要微微有一点润才行。
景肆的头发一缕一缕落在她的掌心,捻起一撮,又另一撮,直到所有都干了,她才关掉吹风机。
顺便帮景肆轻轻拢了拢头发。
“好了。”
轻柔的声音滑过景肆的耳膜,舒服极了。
她觉得和周清辞待在一起是享受,时时刻刻。
周清辞将吹风机收起来,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半了。
她发现自己一和景肆待在一起就没什么时间概念。
很容易磨叽时间。
“要不要睡了?”
“睡吧。”
被子一角掀开,景肆先躺了进去。
床够大,但两人并没有像上一次一样一人睡一边的意思。
周清辞想贴贴。
她将卧室的大灯关掉,顺手带上了门,紧接着也钻进被窝里,一把抱住了景肆。
或许刚刚洗了那么久的澡,就是等这一刻。
景肆笑她:“抱那么紧干嘛~”
“想抱。”声音软腻腻的,周清辞鼻尖贴在景肆的肩膀上,尽情汲取属于她的香味。
气味最会勾人。
她原本阖上眼睛,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出来。
景肆又问她:“笑什么?好傻。”
周清辞一双脚在被窝里不安地动了动,小声说:“没什么。”
其实觉得现在就像在做梦,从来没想过会和景肆发展到这种地步。
也从没想过景肆会接受她。
毕竟曾经觉得遥不可及,遥远到连臆想的想法都没有。
从未奢望过。
可现在却实实在在靠在景肆的怀里。
所以觉得不真实,如坠梦境。
正想着,耳边再次响起景肆的声音:
“关床头灯吗?”
“关吧。”
这边景肆伸手关掉了灯,卧室里陷入一片黑暗。
视线一片漆黑,漆黑的色彩好像为彼此之间增添了些什么。
无意识的,周清辞心跳加速,随之呼吸变得厚重起来。
她稍稍抬头去看景肆,看不清晰,只能看到一个浅浅的轮廓。
但能明显感受到景肆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你睡得着吗?”
景肆摇头,“不是很睡得着。”
“我也是。”
身体上是困倦的,心里却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