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厘闻言,把架子随手放在了柜子上,然后倚进他怀里,乖乖的让他抱着。
戎缜的眉头总是不自觉的皱起,江寄厘抬手揉了揉,说道:“您以后不能这样了,这么晨昏颠倒的睡觉对身体很不好,还有抽烟……”
江寄厘说到这里,凑到他唇边轻轻嗅了嗅。
“您戒掉吧。”
青年的嗓音又柔又缓,还带着温和的笑意,当他漂亮的眼眸看向别人的时候,总能让人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什么拒绝的想法都没有了,仿佛有什么安抚人心的神奇魔力。
戎缜就是陷得最深的那一个。
他说:“听你的。”手指穿过青年柔软的发间门,他的嗓音沉沉响起,带着刚睡醒的哑意:“你要先生做什么先生都答应。”
江寄厘抓住他的手,刚要说什么,戎缜又道:“宝宝来监督我好不好?”
“好。”
开了这个话头,戎缜便抱着他提了无数戒烟后的奖赏,说得江寄厘面红耳赤,几次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继续说。
江寄厘在这种事上向来被动,极少有主导权,当然也是因为害羞,他面皮薄,从来不肯把那档子事拿到明面上讲,但戎缜不是。
戎缜无师自通。他年纪比江寄厘大得多,在江寄厘还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纸一张时,戎缜就已经年近三十了,小妻子又漂亮又趁手,他不用刻意去学都知道怎么欺负人。更何况是现在。
眼看着青年的脸越来越红,他爱极了,于是更想逗他,在他耳边说了许多,每一种姿势,每一个部位。
最后把人惹得从床上跑了。
浴室门“嘭”的一声关上,江寄厘在里面躲了足有十分钟才平复过来,呼了口气后,他贴着门试探着叫了声:“先生?”
“嗯,我在。”
江寄厘吓了一跳,然后说道:“您让人把晚饭端上来吧,汤都熬了好久了。”
外面有有脚步声远去,戎缜应该是下楼去了,江寄厘这才开始放热水,他先自己洗了个热水澡,一直到皮肤泛起薄红才出来。
出去前他看到了架子上的一瓶香水,之前跟着江寄厘照顾他的那位阿姨说过,这瓶香水除增香还有点别的用途。
他想到什么,耳根突然红了。
其实戎缜的心思他都知道,应该……没什么的吧,而且距离上次已经过去很久了。
他磨蹭了会,在颈间门飞快的喷了一点,把香水放好逃也似的跑出了浴室。
房间门里的某张桌子旁有一个小餐车,送餐的人已经离开了,只有戎缜在,江寄厘别别扭扭的走了过去,他白T恤里面穿的衣服有些勒,不是很舒服,他穿着不习惯,而且总有一种会被随时看穿的羞.耻。
所幸刚从浴室出来,水蒸气蒸出的薄红盖过了他的羞涩,他低垂着眼睫坐到男人身边。
叫了声:“先生。”
戎缜衬衫的袖子卷起到小臂,手里捏着一柄汤勺,想要喂他喝,江寄厘虽然不好意思,但也不拒绝,乖乖张开嘴。
然而就是这时,他毫无征兆的干呕了一下。
江寄厘眼睛瞪圆,呕得眼泪都出来了,捂着嘴好一会才缓过来,但脸色却依旧煞白得可怕。
戎缜忙把人搂过来,低声问道:“不喜欢喝还是身体不舒服?”
江寄厘摇着头:“有点恶心……”
他刚想说现在没事了,戎缜抱着他腰的手就顿住了,摸到了T恤下绕过腰肢的那根细细的绑绳。
“宝宝。”
江寄厘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就听到戎缜问道:“需要叫医生吗?”
刚才那阵干呕来得实在突然,他现在又像没事人一样,他说:“……应该不用吧。”
戎缜的手突然拉了一下那根带子,江寄厘一个激灵,紧接着干呕了第二声。这一下比刚才还要严重,他难受得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戎缜心里那种缱绻也一下散了,当即就要打电话让医生上来,却被江寄厘阻止了。
青年看着可怜极了,眼眶红红的挂着眼泪。
他呕过了那个劲,气息稳定下来后,抓住戎缜的手,从自己T恤下摆伸了进去,极其小声的说:“不能叫医生……我穿了那件……”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戎缜感觉自己脑内轰的一声,眼前的人还在勾人不自知,颇有些委屈的样子,戎缜几乎要理智全无,但在最后关头他的思维又恍然抓住了那么一丝。
“厘厘,先别闹。”他艰难的把自己的手从青年的腰上拿开,嗓音很低:“告诉先生,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江寄厘:“没有。”
他说没有,但戎缜心跳得还是很快,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异样的预感。
他想,青年的样子……很像是孕吐。
然而当晚,江寄厘死活不肯叫医生,囫囵吞就钻进了被窝,戎缜手上触得到那根绑绳,也知道是哪套衣服,脑子里全是这个漂亮的宝贝穿着那件衣服的样子,一晚上上火上的嗓子全哑,但到底没敢碰人。
一直到第二天才让医生上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