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妈妈在一旁强笑道:“他们不敢,三奶奶可是咱们国公爷的嫡长孙媳。”
赵桓熙看了苏妈妈一眼,又问殷夫人:“娘,邬府的人敢这样欺负四姐姐,是不是因为爹没有实职,而我在他们眼里也是无用的?”
殷夫人:“……”她忽然有些明白徐念安为什么要插手此事了。
赵桓熙见殷夫人惊诧地看着他,似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便也不再问了,因为明摆的事实,无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娘,我能不能去邬府门口等着念安?”他低了头道。
这次殷夫人不敢不说话了,叮嘱道:“去是能去,但你只能在门外等,不要进去。”
赵桓熙答应了,她才放他去。
邬府,邬夫人的院里,她出嫁不到一年的幺女正在她房里哭。
“……明明是旁人送给大爷的妾,大嫂不乐意要,竟当着亲戚的面说,咱们邬家对妾好,家学渊源的,不如给了我夫君,我定能好好待她的。当时看着妯娌小姑和堂嫂们看我的目光,女儿真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呜呜呜呜……”
邬夫人心疼地搂着自己的女儿,恨声道:“我何尝不知道此事荒唐,可是你祖母她一味护着你哥哥,我做人媳妇的,又怎能违背婆母的意思?可怜我儿,竟被此事连累。”说罢又埋怨女儿的夫家大嫂:“那范氏便是与赵氏有着转折亲,也不该在亲戚面前如此迁怒你,实是过分了。后来那妾如何处置了?”
邬家姑娘道:“老祖母给做主嫁给一个出了五服的远房侄子了。”
邬夫人松了口气。
邬家姑娘又哭着骂道:“三哥也是糊涂的,不过是个妾罢了,竟捧成了娘娘!只顾自己快活,不管姐妹死活!这好在三嫂的爹不得用,不然不是给咱们邬家惹祸吗?”
邬夫人道:“谁说不是呢。”
这时丫鬟来报,说是靖国公府来人了。
邬夫人本就因为昨夜之事府中处理得不地道而心虚,听说媳妇娘家来人,忙问:“是殷夫人来了?”
丫鬟道:“不是,是三奶奶的弟媳,国公府长房的熙三奶奶。”
邬夫人有些懵,心道殷夫人这个嫡媳不是刚娶进门吗?前两天刚喝过的喜酒。怎倒就让她来为自己女儿出头了?
“请她到花厅用茶,我即刻就来。”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