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面色缓和下来,对他道:“后日国子监放旬假吧?正好祖父也休沐,你便陪祖父去兰湖垂钓如何?”
“对不住祖父,后日孙儿已应了钱无晦他们的邀约,说好了要与他们一道出去悠游的。”赵桓熙歉然道。
国公爷并未在意,道:“那便下次吧。”
赵桓熙高兴地点头:“嗯!”
赵桓旭面色灰败地重新落座。
饭后,赵桓熙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去跟徐念安分享他今日在国子监的见闻,结果还没看到自己的媳妇儿,祖父从后头走来,将他后领子一拎,道:“拳脚也学了,让祖父看看你小子可有长进?”
“啊?祖父,我才学了两日啊!”想起上次被祖父拍的那几巴掌,赵桓熙慌张地叫道。
国公爷才不管他那么多,拎着就走了。
殷夫人在后头瞧见了,知道国公爷这是要亲自指点赵桓熙,心中更为高兴。待与各房分开,婆媳两人带着丫鬟往嘉祥居去时,她道:“念安,桓熙不在慎徽院,你也别忙着回去了,来陪我喝两杯。”
徐念安惊讶:“喝两杯……酒吗?”
“不然呢?难不成喝茶?”殷夫人笑得开心,一边摇着团扇一边道:“你婆母我在闺中时也是恣意洒脱之人,只可惜后来所托非人,这才慢慢消磨了志气。如今好不容易看着点希望,难道还不兴关起门来喝两杯酒庆祝一下?还有几条江鳗呢,红烧不如烤的好吃,我已吩咐下去叫厨下烤来,正好给咱们下酒。”
“只是不知晚上会不会有事烦扰母亲。”徐念安道。
“放心,我酒量好着呢。”殷夫人自信道。
徐念安遂去陪她喝酒。
烤的河鳗果然比红烧的好吃,上头刷了蜂蜜和辣椒粉,香气扑鼻,徐念安不太吃得惯辣食的人都忍不住吃了三串。梅子酒清冽回甘又解腻,徐念安注意着分寸,不想喝醉。
可是没喝几杯,殷夫人便双颊酡红星眼朦胧,举着一串烤鳗鱼打着酒嗝道:“金氏她神气什么啊?还真当她儿子好得天上有地上无了呢!无非是死了爹向国公爷卖惨而已,就好像我熙哥儿有爹似的。熙哥儿这爹,活着还不如死了呢,念安你说对吧?”
一直在旁边帮她俩冰酒的芊荷诧异地抬起头来看向殷夫人,又看徐念安。
徐念安:这不醉不行了!
她立刻将胳膊肘往桌上一撑,歪歪斜斜地托着脸颊,眯着双眼傻笑道:“对对,您说得都对。”
殷夫人满意地伸手拍了下她的胳膊,又让芊荷斟酒。
婆媳二人喝光了一整壶酒,芊荷借着出去拿酒之机赶紧去找苏妈妈,苏妈妈来把殷夫人劝着去洗漱了,又令丫鬟将脚步踉跄的徐念安扶回慎徽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