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徐念安沐浴完,头发晾得差不多了,还不见赵桓熙回来,便对松韵说:“去表少爷房中叫三爷回来,该沐浴了。”
松韵去了,少时回来道:“奶奶,三爷和表少爷都不在房中,在那边伺候的花溪说两人半个多时辰前就出去了。
徐念安眸光闪了闪,点头:“知道了,叫丫头们给表少爷和三爷留门留水。”
半夜,赵桓熙悄悄从榻尾摸上了床,放轻动作在床里仰面躺平,刚稍稍松口气,便见身边人一个翻身,面朝他这边,睁开眼问道:“去哪儿了?”
“冬、冬姐姐?”赵桓熙一紧张,本能地喊了声姐姐,随即又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强作镇定道:“我和表哥在园子里逛了逛。”
“若只是去园子里逛了逛,你又何必紧张地连冬姐姐都喊出来?”徐念安目光沉静地看着他,“莫不是今晚在街上瞧上了哪位小娘子?偷偷与她见面去了?”
赵桓熙急道:“你明知我不会做这样的事,又何必这样说呢?”
徐念安道:“你有事瞒着我不与我说,我自然要胡思乱想。既然是胡思乱想,难道还要讲道理吗?”
赵桓熙被噎住,少时移开目光看着帐顶道:“我和表哥去把我三姐夫套上麻袋狠狠揍了一顿。”
“今天在街上看到的那几个从巷子里出来的年轻公子中间,有你三姐夫?”徐念安问。
赵桓熙点点头。
“这又是何必呢?你打他一顿,他受了伤,回去少不得还要三姐姐照顾他,这不是膈应人么?”
赵桓熙:“……”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烦恼道:“这怎么办?我只想着替我三姐出口气,倒忘了这一点了。”
徐念安也跟着坐起身起来,问他:“你三姐夫家里有得宠的妾么?”
赵桓熙冷笑:“小妾通房几十个。”
“那许是也不用你三姐照顾。”徐念安道。
赵桓熙颓丧:“那又如何呢?三姐她还不是要跟这样恶心肮脏的人耗上一辈子。”
“就不能和离吗?”徐念安问。
赵桓熙摇头:“我爹不会同意她和离的。”
“你跟我说说三姐姐的事吧。”徐念安扯扯他的袖子,重新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