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安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点头应是,又道:“多谢母亲。”
辰时末,董夫人带着她的小儿子余铭学来了。
殷夫人带着徐念安在嘉祥居的小花厅里招待两人。
董夫人看起来比殷夫人要年长两岁,长相不如殷夫人貌美,却也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
徐念安向她见过礼后,她便递来一只锦盒,亲热地道:“我与你婆母是多年的好姐妹,若不是前些日子一直在外地,这见面礼也不会拖到此刻才送。”
徐念安回头看殷夫人,殷夫人笑着颔首道:“你便收着吧,与她不用客气。”
“谢董夫人。”徐念安收了礼,回到殷夫人身边。
殷夫人看着董夫人身边的余铭学,十七岁的少年,大约也受了些其父被贬的苦,看上去不算轩昂,但胜在内敛文静,相貌也不错,五官端正清秀白皙。
“几年不见,铭学都长这么大了,这若是在街上遇到,我还不敢认呢。”殷夫人笑道。
董夫人附和道:“男孩子还不是一蹿就蹿起来。你们赵家的男人个子都高大,熙哥儿个头也不小吧,他人呢?”
说到赵桓熙殷夫人就忍不住脸上笑开了花,“他去听苍澜书院的先生授课去了,不在府中,改日我带他去府上向你见礼。”
董夫人惊讶:“哟,熙哥儿都这么长进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殷夫人笑道:“这些个孩子,还真应了那句娶妻娶贤,你给他娶个好媳妇,不怕他不上进。”
“说得是呢。”董夫人边笑边不动声色地打量徐念安,眸底颇有几分筹谋。
小半个时辰后,董夫人母子离开了,徐念安扶着殷夫人回房休息。
“这余家公子,你瞧着如何?”殷夫人靠坐在床上,问徐念安。
徐念安斟酌道:“看着还行,文静不死板,像个内秀之人。”
“董夫人是我在金陵时的手帕交,几十年的交情了,她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以你五妹的人才,嫁入她家,婆媳之间是断不会有什么矛盾的。只看这余小公子,你们合意不合意了。”殷夫人道。
“董夫人也有意聘我小妹么?”徐念安问。
“她有甚不愿?这备不住的,将来她小儿子就是靖国公的连襟了。”殷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