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一切都只是推测,若是着手去验证这个推测正确与否,既费时间又容易被一房察觉。现在唯一可行的,似乎只有兵行险招这一条路了。”徐念安目光沉着坚决。
赵佳臻反应总是比殷夫人快一步,问道:“你的意思是,直接去诈那凶犯?”
徐念安点头:“若成功,这是目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郎从牢中救出来,也是最能打一房一个措手不及的方法。”
“若不成功呢?”殷夫人问。
“若不成功,我们就只能去向祖父坦白一切。看祖父现在的言行,他是一点都没有怀疑过一房。我们把一房架到他面前去,他看我们放弃一向与我们不合的五房,反而指认一房,心中必定生疑。一房想躲,我们就偏让她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就算这一招还不能让一房自乱阵脚,母亲还可利用管家之便,严守府中各门,不许一房的人进出,然后我们再利用消息隔绝这一点,去诈宁家人,我就不信,宁家个个都如一太太一般心机深沉临危不惧。”徐念安道。
殷夫人想了又想,似乎也没有旁的方法,就问:“若要去诈那凶犯,派谁去好呢?女眷肯定是不行的,要不,让洛宸去?他脑子活络,人也可靠。”
赵佳臻想起上次陆丰处理翔凤楼一事的模样,觉得陆丰也行。不过比起洛宸,陆丰毕竟还没有成为一家人,她也就没提。
不料徐念安却摇头否决了殷夫人的提议。
“能为旁人付出性命之人,性格必定刚烈。刚烈的人,一般都是遇刚则刚。殷表哥脑子活络,但他言行透露出来的攻击性也强,让他去未必能取得我们想要的效果。依我之见,不若让傅表哥去。”
“云津?”一提到傅云津,殷夫人脑海中就浮现出他忧郁的眼神,薄红的眼角,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的脆弱模样,忍不住怀疑道:“他……能行?”
徐念安道:“傅表哥夫人去世不久,这让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哀思心伤的感觉。若那凶犯真是为了家里人才甘愿放弃性命走上这条绝路,傅表哥这副模样,是最容易让他卸下心房的。”
殷夫人道:“那事不宜迟,我就这派人叫云津过来。”
“等一下,现在先叫扈刚过来吧。祖父今天不是派人去城北案发那一带打听五房那些人的行踪么?让扈刚派人装作附近百姓将消息透给祖父好了。一来可以转移一房视线,一来,不管我们的计划成与不成,只要祖父发现五房人的失踪和宁家人有关,后面我们指认一房的说辞都将更容易得到他的认可。”徐念安道。
殷夫人十分赞同,当即走到门口,向外头道:“芊荷,派人去叫扈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