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受伤那次,她也只是在乎他受伤了会不会牵连到她。
这样的她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举动。
青郁孤不明白,也想不明白。
“青主,该上药了。”魏都在一旁劝着,事实上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开口了,这一天内他无数次劝青主上药,只可惜他都如同磐石一般站在这里动也不动。
再不上药,恐怕伤口会感染,妒寂那个小疯子下手可是不会留情的,青主上次的伤口就没好,这次又添了几道新的,再不上药恐怕会连累到身体根本啊。
“青主,秦姑娘也不想看到你这副样子不是吗。”魏都又劝道。
听到他这话,青郁孤唇角微微一扯,他心中如明镜般开口道:“恐怕她不会。”
“为什么?”魏都见他回答的如此果决,心中不解。
秦姑娘与青主非亲非故,如此奋力营救,难道不就是怕青主受伤吗。
青郁孤没回答,这个问题他也不想回答。
谁会为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难过呢,他不会,她也不会。
所以她跳的决绝,而他……
痛的恍悟。
*
秦软软迷迷糊糊的睡了不知道多久,她恍惚做了梦,梦中她成功的变成了一个普通人,是她想要的样子。
她过着普通的生活,有着普通的人生,曾经那些痴迷过她的人都不在执着与她。
她的存在像是生活中的空气一样安全又随处可见,不用担心被绑架,也不用担心被囚禁,她像是风一样自由自在的生活。
“喂,你睡够了没有。”
耳边忽的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将她吵醒。
秦软软费力的睁开眼,便见妒寂支着下巴坐在她对面一脸不耐烦的模样。
“你都睡了一路了,别睡了。”
秦软软张了张嘴,觉得嗓子有些干,她咳了咳声,嗓子里涩涩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她出声道:“有水吗。”
妒寂闻言皱了皱眉,“你这声音真是比破锣还难听。”
他甩手丢过去一袋水,秦软软伸手去接,结果没接住,水袋直接砸在了她腿上,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啧,真没用。”妒寂嫌弃的转过头不去看她,心里再次不解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好吗?哪里好了,弱不禁风柔弱可欺,一副一只手就能捏死的模样,处处都是他最不喜欢的。
秦软软没有理会他的嫌弃,喝过水以后这才觉得冒烟的嗓子好了许多,只是头依然很重,重的她看妒寂都是两个重影在眼前晃。
妒寂看她一副呆呆愣愣的样子就烦躁,好在此时已经到了目的地,他便快步下了马车。
他前脚刚下车,后脚就见她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他甚至都觉得她会不会掉下马车。
他刚这么一想,下一秒就见她摇摇晃晃的从马车上跌落了下来。
妒寂:……
他咬牙认命过去将她接在怀里,这不接不知道,一接就发觉她身子滚烫的厉害,隔着衣服都将温度传了过来。
这是……发烧了?
他狐疑的伸手摸向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顿时从掌心传递了过来,他啧声,这不是正好,烧死她算了,省着给他找麻烦。
他想着就要将手里烫手山芋抛给手下处理,只是转头他又想到那段失去的记忆,最后也只好咬牙忍着将她抱回了自己的寝宫。
妒寂的母亲淑雅夫人听说妒寂回来了,还抱了个姑娘直接进了屋,心里那是又惊又疑。
惊讶的是他怎么回来了,疑惑的是他不是讨厌女人吗?怎么还往自己屋里领女人。
她心里想了又想也没想明白个缘由,索性带着人上前看望他,顺便打探那姑娘是什么人。
只是淑雅夫人没想到,她直接吃了个闭门羹,妒寂的手下将大门关了起来守在门口不让人进去,淑雅夫人看着紧闭的门,出声道:“我连看看我儿子都不行吗。”
“夫人,少主说要休息。”
“我又不耽误他休息,我儿子回来了,我进去看看怎么了。”淑雅夫人威严又不失温婉的道。
“夫人,少主不想见您,您应该明白。”手下很直接,没有拐弯抹角,然而这样的话却让淑雅夫人皱起了眉。
“我儿子就是这么教导他手下跟他母亲说话的?”淑雅夫人微微抬了抬头道:“让开,我不想说第二遍。”
“既然母亲这么想来看我,那就让她进来好了。”
门后传来妒寂的声音,手下听少主如此说也只好将门打开,淑雅夫人这就抬首带着一干婢女走了进去。
一进去她的目光并没有落在许久未见的儿子身上,而是将目光定在了床上的女子。
这是个十分难得的漂亮姑娘,长得白净又纤细,此时不知道是在沉睡还是在昏睡,脸颊红润的像是被抹了胭脂。
只需要一眼她就知道这是妒寂最讨厌的女子类型,只是不知他为何要将这样的人带回屋还放在他的床上。
她状似随意的问道:“这姑娘是谁。”
妒寂嗤的一声笑了,哑声道:“母亲不认得了吗?这是我未婚妻啊,不是母亲当年亲手安排的吗,怎么忘记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