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软软见他不回话试探的将脚从床上探出,他还是没反应。见此秦软软索性直接下地不再顾虑他径直找起水来,只是她环顾四周发现别说水了,连个能好好放着的东西都没有。
可以说是被破坏个彻底。
她抬步走到门边想开门出去,只是手刚放在门把上就被声音拦住了:“干什么去。”
她转头看向墙角的阴影,她看不太清他的脸,却能看到他依稀是抬了头朝她这边看来。
“出去找点水喝。”他也不看看谁将屋子搞得一片狼藉,还好意思问她。
“不许出去。”
“出去就杀了你。”
他一连说了两句话,虽然语气没有特别变化,但是秦软软却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杀意随着话音落下锁定在她身上。
果然小疯子就是小疯子,任何时候蛮横都是不需要讲道理的。
秦软软索性放开门把,转身看向他的方向开口道:“我不出去也可以,那你能告诉我在我昏睡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吗。”
空气很安静,小疯子似乎并不打算回答她。
秦软软也没着急,她也保持了一会安静,待过去了一会以后这才迈开步子朝着墙角走去。
“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杀了你。”
小疯子冷厌的声音从屋子内响起,其中夹杂着血腥的杀气不似作假,但秦软软没有停下,她依然又迈了一步过去。
只是这一步刚刚迈出,她身子就晃了晃,眉角也微微蹙起,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一丝血液的腥味在屋内飘散,传递进妒寂的鼻中。
他自黑暗中抬起眼眸看向身前不远处摇摇晃晃的女人。
月光将她本就纤细的腰身勾勒的更加纤细,像是弱不禁风的蒲柳。
他视线下移落在地板上,朦胧月色下,地板上黑红的血迹清晰可见。
而她正赤着双脚一步步朝他走来,脚上的血迹似乎印证了什么。
他攥紧一旁竖放的巨镰,刚想要斥责她不要过来就见她停了步子,一道轻软的声音飘了过来:“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要过来。”
“我是你未婚妻,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她这话说的太顺其自然,自然到妒寂都停顿了一瞬,而仅仅就这一瞬停顿就让秦软软抓到了机会一步来到他面前,等他恍然察觉想握起巨镰挥舞而去的时候,身体便被温软香气包围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柔软将他包围,细密温软的香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安抚他阵阵刺痛的脑子,让他头脑有着片刻空白,一时竟忘了shā • rén。
秦软软半弯着腰用自己最大的力道去抱紧他,脚底痛的她浑身发抖,但是她依然没有放开自己的手。
他的身体绷的很紧,紧的她感觉像是抱着一块僵硬的石头,而且一点正常人的温度都没有,冷的像是寒冬里的冰块。
她轻声在他耳边道:“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从今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妒寂乍一听到这话,神色竟有些恍惚,不过片刻的恍惚过后他就扯着唇将抱住他的女人拉开了,他径直伸手捏住了她的脖子,阴声测测的道:“我说过,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你。”
他手掌倏的用力,柔软的脖颈瞬间在他掌心中缩紧,晦暗的光下他依稀看见她表情痛苦的脸。
原本白透的脸爬上了粉腻的颜色,她仰着头半张唇,像是溺水之人一般竭力追寻着呼吸,只是尽管如此,她也没有反抗。
她的手仍然安抚的搭在他的肩上,带着她特有的香气和温柔,没有一丝生气,也没有一点怨怼。
秦软软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如果他再不松手,她就把手里攥紧的碎瓷片扎进他的脖子里。
只是还没等她够到他的脖子,禁锢在她脖子上的手就松开了。
呼吸瞬间重新回到胸腔,被憋得缺氧的头部忽的有些眩晕,她踉踉跄跄了几步,眼看就要跌倒在地,腰间忽的横生出一只大手,将她拉了回去。
月光从云层中出来,清冷的光线照耀一地斑驳,也照亮了墙角处相拥而抱的少男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