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情绪不太好,我递给他一支烟没再继续话痨。
回去的路上,我俩从超市里买了一大堆蔬菜、肉类的东西,他特别懂事的替我拎起,上楼的时候,我笑呵呵的问他:“黑哥,你实际年龄多大啊?咱别喊岔辈儿了。”
他歪头沉思半晌后,有些不确定的说:“好像是三十一了吧。”
“你不知道自己几岁了?”我迷惑的眨眨眼。
他嘬了嘬嘴角,声音低沉的回答:“我连现在是几几年都不知道,对于我来说,能活着就是幸运。”
看到他,我突兀的觉得眼熟,总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琢磨好久后,我才恍然大悟,不是他眼熟,而是他给我的感觉和吕兵特别像,这俩人虽然八竿子打不到一块,那那股子孤独和沧桑真的像极了。
一进门,我再次怔住了,所有兄弟都在,但并没有像我想象那样聚在一块打牌撩骚,而是齐刷刷的在干活。
孟胜乐领着阿义、小涛跪在地上擦地板,卢波波、李俊峰、刘洋热火朝天的抹门擦柜子,尤其是苏伟康干的最卖力,踩在小板凳上垫脚擦玻璃。
我好笑的问道:“你们介是干嘛?提前六个月就开始准备迎接新年啊?”
“王朗,你过来!”陈姝含的声音从卧室传了出来。
哥几个望着我,嘴角齐齐上扬,全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我赶忙一溜小跑蹿过去,推门一看,刚刚还没来得及合上的嘴巴再次咧大。
屋子里跟灾后现场似的,衣服、裤子扔的满地都是,床上还零零散散丢着几件蕾丝的内衣和羞裤,毛绒玩偶什么更是随处可见,陈姝含和王影正从屋里费劲巴巴的在屋里贴粉色的墙纸。
“嚯,乱室佳人呐。”我龇牙坏笑。
陈姝含指了指墙角的破衣柜,趾高气昂的冲我招呼:“给我把这个柜子推到右边角落去。”
我不悦的撇撇嘴嘟囔:“你又不是没长手。”
陈姝含伸手从床上一抹,直接操起一把菜刀“咣当!”扔到脚边,瞪着好看的瑞凤眼朝我昂头轻笑:“我专门在网上查过,女人碰上qiáng • jiān犯,如果失手捅死的话,只需要负正当防卫的责任。”
终于知道外面那帮虎犊子为啥干的那么卖力了,碰上这么魔头,孙猴儿也得老老实实跪地上念“阿弥陀佛”,我撒丫跑到柜子旁边,点头哈腰的媚笑:“姐,是推到右边吗?你看这个角度可以不?不合适我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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