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叹了口气,自嘲的摸了摸后脑勺。
跟她告别以后,我们仨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朝市政府门口开去,路上我拨通驼子的电话号码,轻声问他:“驼哥,你知道谢谦的车牌号是多少不?”
“你要干嘛?”驼子警惕的问了我一句:“小子,别瞎打什么鬼主意,听着没?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的理儿你不懂是咋地。”
我恨恨的咒骂:“啥也不干,就是想跟他聊聊,欺负人不带没完没了的,人都死了,有多大仇恨,咬着不依不饶的,操!”
“这事儿..咋说呢,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驼子犹豫一下叹了口气说:“酒吧街大概有三十多家场子吧,长龙酒吧这些年巧取豪夺占了差不多十来家,基本上快跟金太阳娱乐公司旗下的场子持平,谁占的酒吧多,谁肯定更有话语权,能理解啥意思不?”
“啥意思啊?”我云山雾罩的反问一句。
驼子磨蹭几秒钟后说:“咱打个比方,现在金太阳手里的场子不是多嘛,如果上面要规划拆迁,金太阳公司的老总摇头,拆迁计划肯定得搁浅,但如果长龙酒吧手里的场子多,孙马克点头,金太阳的人就算再不乐意也肯定得点头,有点类似股份制公司的规模,谁手里场子多,谁就更有话语权。”
我烦躁的又问:“那这事儿跟老温家有鸡毛的关系?”
驼子叹了口气说:“温安手里有一家酒吧的持有权,还有一家酒吧是他跟人合伙开的,孙马克惦记的肯定温安手里那点东西,这事儿绝对是经过谢谦点头的,谢谦老早以前就惦记着把酒吧街拆掉改造,做业绩,只不过碍于各种原因没法得逞,反正你别跟着掺和就对了。”
我长舒一口气,瞬间想明白这里头的门道,笑了笑说:“你要这么说,我就理解啥意思了,放心吧驼哥,你把谢谦车牌号给我,再顺带帮我打听一下,他人这会儿在哪?”
驼子不放心的又叮嘱我几句:“千万别拿社会那套对付谢谦,你也知道他是什么身份,搞不好真容易吃不了兜着走。”
挂断电话,我们差不多也到了市政府门口,我朝着苏伟康和卢波波耳语几句,听完我的计划,哥俩全都愕然的望向我。
卢波波抓了抓后脑勺低问:“朗哥,这事儿办的是不是有点太那啥啊..”
我捏了捏鼻头叹气道:“现在就得跟丫玩脏对脏的套路,不然狗日的肯定没完没了,只要拖到齐叔回来,我的任务就彻底完成了。”
苏伟康倒是一点不嫌事大,乐呵呵的吧唧嘴道:“干呗,这辈子能讹回县太爷,我反正感觉挺值的,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