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能。”我重重点了点脑袋微笑道:“马克跟我斗,他是尽力而为,而我是拼尽全力,一头吃饱了的雄狮真不一定能抢得过一群前胸贴后背的土狼。”
没错,和孙马克比起来,我们现在就是一群饿的两眼发绿的土狼,他功成名就,要什么有什么,我们除了拳头,估计就剩下嘴里那口不屈的怨气。
驼子歪头盯着我沉寂半晌后,挤出一抹笑容拍拍我肩膀道:“不说了,明早上见。”
酒店楼下,驼子拽开一台白色奥迪的车门,朝我努努嘴道:“送你一程?”
我摆摆手婉言拒绝:“不用,我想自己走走,有利于身上的伤口愈合。”
“那明天早上见吧。”驼子也没坚持,直接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我则一个人顺着马路,漫无目的的往前挪动双腿。
在夜深人静时,人是极度感性的,一切感性的源头源于孤独。
不知不觉我来到市里已经两个多月了,这六十来天发生的事情比我前面十多年所有的经历加一块都要丰富,我看到了什么叫万人之上,也见证了什么是人走茶凉,从刚开始的粗心大意到现在步步为营,没人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走着走着,我不知不觉走回静姐店子附近的汽车站,站在空荡荡的车站门口,我想起来那天晚上,王影像个疯子似的连夜打车跑到市里找我,想起来刚租房子时候,她热的汗流浃背,却满脸幸福的依偎在我旁边说“等有钱了,我们也买台空调”,想起来她为了省钱,一个人蹲在出租房里偷偷吃着剩饭。
“唉..”我长叹一口气,心情极其压抑的昂着脑袋大吼:“我好累!我好累!”
不远处一栋房子里传来一个男人愤怒的咆哮:“累就赶紧死去,呼喊你麻痹..”
我较劲似的的继续嚎叫:“想死不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