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规矩,该我收的钱,我肯定一分不带少拿的,不该我赚的钱,坚决不能往兜里踹。
比起来温平,叶乐天父子更加真实,他们从来没给我承诺过什么,我同样也没跟他保证过任何,不过每次遇上麻烦,彼此都肯定会鼎立相助,我们这种畸形的合作关系,在当今的社会比比皆是。
短暂亢奋几分钟后,叶乐天的眼神恢复清明,冲着我压低声音说:“朗朗,孙大志的事情得暂时缓缓了,我家老爷子眼看要上去,这种时候不能出任何漏子。”
我微微一愣,语重心长的劝说他:“缓缓?眼瞅着要收网了,这一缓可最少丢掉好几千万啊。”
叶乐天咬着嘴皮,犹豫良久后,横着脸说:“就算好几个亿也得暂时放下来,如果闹出来幺蛾子,这事儿咱们兜不住,你放心,只要老爷子上位,以后市里的工程什么,随便你挑着干。”
说老实话,对于叶乐天的果断,我属实有点诧异,在我思维中这家伙一直都属于唯利是图,只要有好处的事儿,绝对打破头皮往前冲的真小人。
看他态度坚决,我也没再继续劝说什么,点点脑袋说:“成,既然计划流产了,那我也不从这儿干靠着,最后的分成别差我事儿就OK。”
叶乐天笑着拍拍我肩膀道:“放心吧,我从来不会亏待自己朋友,走吧,咱们先下去跟孙大志打个照面。”
几分钟后,我们从广场上见到西装革履的孙大志,孙大志立马滔滔不绝的跟叶乐天攀谈起来。
瞅着孙大志那张凹凸不平的大脸,我心底说不出的感慨。
几天前我和叶乐天还在计划怎么把他当成肥羊给宰掉,所以我看他总觉得像看初恋情儿,咋瞅咋顺眼,现在计划流产,望着他那张油的泛油的脸蛋子,我忍不住想往上吐口痰。
孙大志操着夹生的普通话,乐呵呵的拍了拍我肩膀开玩笑:“朗老弟,最近你有点消极怠工哦。”
“家里事儿比较多。”我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毛茸茸的大手,朝着他笑问:“我兄弟浩然他们过来没?”
孙大志笑呵呵的指向不远处的简易帐篷道:“在休息间吃早餐呢。”
“成,有啥事你喊他们就可以。”我挤出个笑脸,让到了旁边。
原本我和叶乐天商量好的,等孙大志正式开始销售保健品第二天,崇市药监局的人就以贩卖伪劣药品为由对叶乐天提出“诉讼”,完事直接移交到公检部门。
届时孙大志肯定得吓傻,我再让孟胜乐他们故技重施,伪装成警察把孙大志拷起来,只拷他一个人,至于他团队里的其他人,暂时不动,让他们继续行骗拢财
人生地不熟的孙大志此时能想到的唯一法子就是倚靠我,只要他仰仗我,我就有的是办法掏空他兜里的钞票,本来挺完美的一场piàn • jú,愣是被叶乐天他爹的高升给打破了。
觉察出我的情绪变化,叶乐天主动朝孙大志出声:“孙总,这几天朗朗可能顾不上这边,有什么事情您直接给我联系吧。”
“啊?”孙大志楞了几秒钟,随即满不在乎的点点脑袋:“好的。”
“那您先忙吧,我们先撤了。”叶乐天表情真挚的拍了拍孙大志后腰,跟我使了个眼色,我俩迅速钻进他的车里。
坐在车里,叶乐天轻叹一口气递给我一支烟道:“朗朗,不是我说你,你的情绪太脸谱化,这样其实并不好,不光是指孙大志这事,以后跟其他人接触,成大事者,首先要学会喜怒不形于色。”
“行,我尽量。”我似笑非笑的点点脑袋。
我并不是不会伪装,只是想在叶乐天面前表现的傻一点,人类的共性就是和聪明人当朋友,和傻子做兄弟,没人是真正喜欢和比自己聪明的人在一起长期玩耍得。
叶乐天笑了笑说:“走吧,咱们联系一下那个桌球厅的老板,今天帮你把事情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