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今朝左胳膊挨了一刀,幸亏内衬锁子甲,外衬铁护臂,这才保住一条胳膊没被斩去。
他的护卫替他挡了一刀,此时躺在地上。
至于贺今朝绑着金瓜锤子的右手,绷带被血浸湿,已经累的抬不起来了,就那么缀着。
高一功躺在地上,胸膛挨了一刀,已经随军郎中被紧急救援去了。
毕竟是贺今朝的小舅子,可别直接死在这。
关宁铁骑主将曹文诏更惨。
他挨了牛有才的狼牙棒一下,护心镜都给干碎了,吐了半口血,肩膀上插着一支断茬短矛。
身上扎着的箭矢不下十余处,一身金贵的金漆山文甲已经破破烂烂。
现在他躲在上百个手持盾牌的关宁军后面,等待船只接应。
这个时候双方大多耗尽了力气。
河岸边上已经倒下几层尸体。
嗡嗡嗡。
河里的船只射出一阵箭矢,阻隔锤匪的进攻趋势。
“叔父,我来援你!”
曹变蛟又是射出一支箭矢,射杀露头的锤匪。
把他们逼退,给关宁军留下更多的上船空间。
贺今朝自是让人举起盾牌,缓缓后撤五步,拉开距离。
这个时候不要着急冲杀,等着官军上船的时候再追击,定能让他们慌乱。
尤其是河岸边已经堆满了尸体阻隔,根本就无法及时的追击。
曹文诏浑身是血,已经分不清楚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总之杀成了一个血葫芦。
待到曹变蛟接应他叔父上船,听得河岸边一声大喝:“投枪。”
嗡嗡嗡的破空声。
关宁军士卒争相上船,盾阵出现了松动,一下子就被长枪戳死戳伤数十人。
曹变蛟大叫着放箭掩护。
双方互有损伤。
曹变蛟瞧着自己叔父惨样,更是怒从心头起,冲着对岸大吼:
“狗贼,你可敢报出姓名?”
贺今朝大喝道:“狗官军,听好了,老子叫贺今朝!”
“贺今朝?”
曹变蛟万万没想到贺今朝竟然会亲自领兵追击,河曲距离太原明明有六百余里,他是怎么快速追上来的?
“有才,在背后撑着我。”贺今朝轻声吩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