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绥总兵王承胤带着大批人马到了,他看见陈奇瑜当即询问:“陈布政使,如何能放任贼军逃窜?”
他麾下士卒可是没有几颗脑袋入账,那辛辛苦苦赶路,如何能行!
陈奇瑜拿着单筒望远镜看着那里,眯着一支眼瞥了王承胤一眼,又继续往前看:“你去。”
“我去就我去。”
打一帮子降贼,有什么可怕的?
全都是手下败将。
王承胤拿过陈奇瑜的单筒望远镜看向阵地,一瞧镇子里竖着锤匪的大旗,他当即就认怂,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陈大人,当真是作战谨慎,末将还得向陈大人学习一二。”
陈奇瑜瞥了王承胤一眼,锤匪有火炮火铳防御,不好打。
他率领士卒轻兵前进,就是为了避免发生二次哗变,结果还是哗变了。
延绥总兵王承胤放下手中的单筒望远镜,就听见陈奇瑜发问:“张福臻他当真跳河自尽了?”
“当然是真的不能在真了。”王承胤一听这个拍着胸甲道:
“我亲眼看见他跳河的,要不是我差人把他捞起来,可就得喂了黄河里的王八了。”
陈奇瑜也没料到张福臻会这么刚烈。
“他人呢?”
“从贼了。”
“啥?”陈奇瑜还以为张福臻被王承胤带来了呢:“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能在真了。”王承胤一听这个又哐哐派了两下自己的胸甲道:
“我以为叛军要杀他,带着他逃跑,谁承想张福臻非得让我把他放下来,他要跟他的麾下在一起,否则他就要跳马自杀。”
“你就听他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