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杨嘉谟当即瞪着眼睛道:
“大家都在孟门渡,黄河水偏偏来淹我,不去淹他,岂不是说天命在他?”
“天命自是在大明。”
“那黄河必然是他所掘!”
曹文诏也不敢争论下去,官军宁愿说贺今朝手段狠辣,也不能说天命在他。
他哈哈笑了笑,打个岔:“杨总兵,这山西贼寇皆由我来率先打。
只待洪总督把火炮拉来,必然能破闯贼,到时候你率领麾下兄弟们伏击逃窜的闯贼,定能重拾信心。”
杨嘉谟连连点头,他宁愿打闯贼,也不愿意去打锤匪了。
曹文诏嘴里哈哈大笑,可心里确实有些难堪。
连主将都畏惧锤匪,更不用说他麾下士卒了,报仇这种话,都不敢说出口。
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
黄河水淹,官军士气眼可见就下去了大截,再也没有说一年内平定山西诸贼的言语了。
曹文诏更加在意的事,万一锤匪趁机南下,这些败军之卒是否会直接溃逃。
军队一旦发生溃逃,根本就无法制止,一人便能带走十人百人逃跑,纵然数万大军,也会制止不住。
“杨总兵,你且先去河津修养,接待洪总督送来的火炮,如何?”
“不。”杨嘉谟连连点头:“我宁愿屯驻在高山之上,也不愿意靠近黄河。”
曹文诏虽说能调动诸将,奈何没什么势力,大多时候只能自己作战,没什么配合。
“你且先修养几天,过些日子便屯驻河津,保卫我军后方。”
曹文诏说完之后,便不等杨嘉谟回答就走了。
路上遇见自己麾下勐将孙守法,见他也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更不言语了。
黄河之威,岂是寻常人能够抗衡?
临汾县。
闯王高迎祥听到麾下汇报,大惊失色。
他万万没想到贺老弟,竟然是如此狠辣之人,不费一兵一卒,掘开黄河,淹死官军数万人。
高迎恩呆坐在原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种事,实在是有违天和,非手段狠辣之人,不能做出来。
“大哥,我们要不要早点离开山西?”
听着弟弟的话,高迎祥忍不住哈哈大笑:“怕个屁,贺老弟会水淹我吗?
如今官军受此大败,必定不敢与我交战。”
“掘黄河这事,在我看来太狠了。”
高迎祥摆摆手:“自古打仗,难道就没有人掘河吗?他比关二爷水淹七军,可差上太多了。
以我对贺老弟的了解,他必定会乘胜追击,也该轮到我们夹击狗官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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