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臻在贺今朝骂骂咧咧声中,出了房门。
站在门外的吉珪扇着扇子笑道:“你非得进去找骂做什么?”
“大帅他最近想的太多,压力有些大,年轻气壮,身边有没有女人给他泻火,骂骂人也挺好的。”
张福臻抢过蒲扇给自己扇风:
“毕竟是他第一次明面上指挥十几万人马,总归是有些压力的。
关键对手皇太极有着丰富的指挥大兵团作战的经验,绝非主公能够短时间内比得上的。”
“这么说,你想到解决的法子了?”吉珪抢回蒲扇指着他道:“别告诉我shā • rén就行。”
“呵呵。”张福臻干笑了几声:“我自是想到法子了,但我相信主公也能想到,只不过需要自己走出来。”
“嗯?”
“不必担心,主公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比眼前更严重的困难他都遇到过,他只不过是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
张福臻捋须笑道:“不出三天,他自己就能想明白其中的道理,豁然开朗后,可比你我二人提醒他一声要强上许多倍。”
贺今朝整个人都泡在木桶内,拧着热毛巾盖在自己脸上,沉闷的声音响起:
“太累了,摆烂吧,爱咋咋,老子决定放弃编练他们,否则他们痛苦,我更痛苦。”
“以如今蒙古右翼骑兵粗狂的作战方式,从皇太极杀到山西的时间上来看,根本就没法子短时间内做好训练准备。”
“那就索性就破罐子破摔?”
贺今朝拿开湿毛巾,让自己重新恢复胡须,忍不住笑道:
“那就我不费心思编练他们了,让他们充分发挥自己的劫掠特长就可。”
噗。
贺今朝重重的捶打了一下水面:“作战要因地制宜,自己如何能忘却了?
不是所有人能适合当兵,更不是所有人能够有良好的服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