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布政使没搭理这茬,毕竟这可是说陛下的。
朝廷需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去。
陛下那节省的性子,他倒是也不好评价。
总之,现在闭嘴就行了。
钱粮都要到手里,办事情给办了才是最重要的。
蜀王挥挥手,让他退下。
待到了小皇宫外,左布政使周胤已经被人从金水河捞出来了。
倒是城中百姓都有看热闹的。
毕竟成都再一次被反贼围困,上一次官员们也没表演跳河的戏码,难不成这一次成都要守不住了?
光是这么一跳,就足以让人心浮动。
虽然大多数人都不了解千里之外的锤匪贺今朝是怎么样的。
但这几年流寇不断的入川出川,也让本地百姓见识到了流寇的危害。
右布政使看着左布政使周胤进了轿子,他也跟了进去。
“事情办妥了。”
周胤长叹一口气:“对付藩王,还是你法子多。”
“要是藩王都能够深明大义,那可就太好了。”
陈廷谟叹了口气,为了要点钱粮还得搞这么多的花活。
周胤倒是没搭茬,要是藩王都如此深明大义,那皇帝是不会允许他们好好活着的。
虽说蜀王的行为有些不似常人,但有藩王靖难成功的先例在,历代皇帝对于藩王都极为防范。
没看见唐王被废为庶人,被发送到凤阳的监狱里去了。
右布政使摸着胡须道:
“此番不仅要给八千士卒亲自下发赏赐,还得在城中招募壮丁给钱。
一定得把银子发到每个人手中,否则这成都必破。”
对于私吞军饷这种事,实在是太常见了。
别看贼寇在城外,但这种事做出来也极为常见。
周胤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依旧是愁眉苦脸的。
贺今朝此番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巡按陈廷谟也坐在轿子里,依旧是叹气,这可怎么办呐?
成都守将王洪得了消息之后,总算是放下心来。
城外的锤匪着实厉害,要是再不好好赏赐麾下兵丁,怕是真的有人会私自投降。
亦或者打开城门,那可就一切富贵都化为乌有。
被动降将以及主动投降的人,用脚指头想想,在锤匪那里也不可能是一个样的。
现在有了蜀王供应的钱粮,成都城可以坚守到傅巡抚到来。
冯日初手里捏着镰刀,一屁股坐在地上,六亩地他终于割完了。
不得不说蜀王的田真叫好!
稻子粒粒饱满,要是自家的田地,那就更好了。
可惜,这种想法只能想一想。
“我割完了!”
冯日初举着镰刀大吼一声。
早就在田间地头等待的谭铭哈哈大笑:
“这小子真是割的又快又好,当真是个好庄稼把式。”
冯日初大叫一声宣泄自己的情绪,随即又有些惧怕。
毕竟到了要贺大帅兑现诺言的时候。
“来来来。”谭铭站起身来,招呼冯日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