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前方又有锤匪前来袭扰。”
张令大手一挥:“追上去,缠住他们,莫要轻易放走,今日不打疼了他,如何能行?”
“是。”
大军齐齐出动,张令则是派人把方国安的书信送到后方傅宗龙、秦良玉手中。
袭扰了几日,总归得报复一二,否则己方士气就要消失殆尽。
当摆烂者出局之后,双方确认是想要作战的人,李定国再败的计策就真正成功了。
张令虽然将近七十岁,但老当益壮,大声催促着麾下儿郎奋力上前。
待到张令追到了成都城外,方才止住脚步,先是观察了一下对面的阵型,然后才开始向城墙上看去。
大明的旗帜依旧在飘扬,城墙上站着的兴许有方国安,但具体的他看不清楚了。
贺今朝站在战车上,依旧叫李定国前去叫阵。
“主公,定国是否还有些年轻,身子骨没张开呢。”张福臻在一旁有些担忧的询问。
毕竟李定国是主公悉心培养,可万不能折损在蜀地。
“无妨,定国自幼就长得高大。”
贺今朝拿着望远镜看着对面的明军阵型,倒是乱的很:
“若是折损在川中,他还有弟弟呢。”
张福臻捏着胡须不知道要说什么。
贺今朝放下手中的望远镜:
“幼鹰总得学会翱翔,我把他带在身边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直带着他的,也该出来独当一面为我分担压力了。”
“主公说的是。”
贺今朝颔首,当年在甘泉县的那批干部储备队的小家伙们都长得差不多了。
可以说这批人才算是自己的第一批学生,总归能干出点成绩来。
在一个反贼的宣扬教导下,灭了大明才是他们最该干的事。
尤其是自己的外甥,说没偏爱,贺今朝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那么的大公无私。
李定国纵马往前勒住缰绳道:“明狗可敢出来单挑?”
张令早就晓得此子,先前几次三番的在关外叫骂,同时又有许多精锐骑兵护卫着他。
一看便是锤匪的后辈子侄,全都靠着家族荫蔽,方能在两军阵前摆威风。
这种人,他在明军阵营里见多了。
没什么本事,全靠身边的人夸耀,不过是仗着家里有个好爹罢了。
张令回头见麾下士卒还在整队,此时更是不能落了士气。
他策马上前,指着李定国道:
“小娃子,你毛都没长齐呢,且回去叫贺今朝来与老夫说话,要不然定要噼了你再噼贺今朝。”
张令一手的神射,自是想要在两军阵前一击射杀锤匪头子贺今朝。
只要贺今朝一死,整个锤匪必定大乱。
他们还有什么心思盘踞在四川?
山陕之地,兴许都会因为贺今朝战死而分崩离析。
所以这个险,张令得冒,因为他想要谋取更大的战果。
李定国测算着距离,轻磕马肚往前走了几步,不屑的道:
“狗日的官军,就凭你也配见我家大帅?”
不等张令作答,李定国勐地抄起弓箭,没给张令反应的时间,一箭射穿他的脖子。
张令喉咙中箭,直接栽倒下马。
老将张令被誉为神弩将,百发百中。
可却是死在了他最擅长的技能上,自是托大了。
不等张令放箭,他这个快七十岁的老将,就被一个更年轻的给偷袭了。
死在了他认为是一个纨绔子弟的手上。
战场经验丰富固然好用,可有些时候固有的逻辑思维会害了你。
李定国见一击必中,没有补上第二箭,便策马持弓大喊着冲。
“杀!”
冬冬冬的战鼓配合的在后方响起。
锤匪阵营多是叫着中了,射中了。
李定国又是一箭射断明军阵前的旗杆。
“杀!”
刘二虎大吼一声,拔出刀来。
如此战机,怎么能够不抓住喽?
明军阵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老将军就被敌军小将给射死。
紧接着锤匪的骑兵便齐齐出动,冲杀过来。
再然后主将身边的大旗倒了,前面的人能看清楚怎么回事。
但后面的人看不清,可也知道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