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在冬天是极为容易上冻的。
作为主降的崔鸣吉得到授意急忙向英俄尔岱通风报信,说朝鲜王已经派出使者前去接应大夏的使者。
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恐怕会对大清使团不利,赶紧走。
但是英俄尔岱认为朝鲜是大清的藩属国,他绝不能如此灰头土脸的撤走。
而且还只是锤匪的几艘船在仁川登陆,就把他堂堂大清使者给吓跑了。
那整个朝鲜还有谁畏惧大清的威严?
崔鸣吉扛着大清反大清。
做完这一步后,便回去告知金尚宪可以好好准备了。
英俄尔岱短时间内不会选择撤走。
沈器远有了具仁垕的配合,自是不肯轻易泄露自己的结交的底层将士。
当天夜里,具仁垕的三千人马便小心翼翼的靠近清军的使馆,堆积柴火倒油准备放火。
可清军鞑子征战多年,如何能被他们给轻易放火偷袭。
待到火刚点燃的时候,清军鞑子的箭矢就从屋顶上,往外she出来。
双方爆发出一阵激烈的交流。
即使英俄尔岱只是带了两个牛录,可李倧身边的三千护卫,依旧不是对手。
双方射箭之下,难分胜负。
至于朝鲜士卒发射火铳,在黑夜当中,爆发出来的火星更是给满清士卒指明了射击方向。
沈器远急忙高声喝令:“把大炮推过来。”
火箭不断的被抛射进清军的院落当中,以及更多的油坛子被抛射进去,燃起一阵大火。
总而言之,金尚宪意图以“走水”向清廷解释一二。
轰隆隆的炮响,以及劈里啪啦的燃起的大火。
着实是让王宫里的李倧极为紧张,双手的不停的攥拳展开。
睡不着的昭显世子急匆匆的跑进皇宫内,跪在地上拜见之后,颇为焦急的道:
“父王,如何与清廷撕破面皮,这不利于我国的邦交。”
本来对于外面情况极为纠结的李倧突然就暴怒,抓着儿子的衣服道:
“你真成了大清的走狗了吗?”
“儿臣不敢,儿臣是想要同大清保持好关系,绝不能轻易惹怒他们,若是此事泄露,那我国将会再次陷入兵灾当中。”
昭显世子虽然有些害怕,但只能强硬解释。
他已经被皇太极等人给洗脑了,认为大清将会战无不胜。
若是惹恼了清廷,朝鲜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再加上英俄尔岱对朝鲜亲明派的打击,达到了孤立大明的整治目的。
李倧松开攥着他儿子的衣服,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这个儿子已经废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对清死战的儿子了。
现在只等着外面的尘埃落定。
李倧现在想想,他已然没有回头路,被大夏使臣压迫着,只能按照他的意思走。
他只希望被他寄予厚望的几个臣子,能够给他满意的结果。
清廷打杀朝鲜的亲明派,现在大夏使者来了,没有要求他们打杀亲清派,而是直接打杀清廷的使者。
属实是手段更加强硬!
英俄尔岱的麾下士卒很难冲出使馆。
墙壁周遭都燃起大火,就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
而大门前则是堆了不少火炮。
投石车时不时的往里面扔油坛子,清军士卒除了反抗要杀出一条血路来,就是在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