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停下手,道:“快要县试了,薛青要是过了县试是不是就要来京城考状元?”
女孩子大眼忽闪满是期待。
杨静昌道:“过了县试还有府试,还要过道试,然后是乡试,会试,最后殿试,这才定状元,算下来要到大后年才能进京来。”说着笑起来,说的好像薛青真能过了乡试似的,别说过乡试,能过了道试成了秀才就已经不可思议了,当一辈子童生的人多的是。
蝉衣满面欢喜,道:“那算下来两年后就可以见到他了。”笃定那少年英才无阻。
杨静昌含笑道:“是啊,你也要努力啊,争取两年后可以跟我行医。”
蝉衣点头,郑重的拿起一根药材,认真的切起来,杨静昌也打开了书卷,伴着切药声看书,不知多久风呼呼的拍打在门窗上,室内寒意顿生。
蝉衣跺跺脚起身打开门,只觉得似是被人扬了一脸沙子生疼。
“下雪了。”她脱口喊道,旋即欢喜扬声,“师父,下雪了。”
杨静昌放下书卷走过来,廊下灯笼照耀下夜空中有细细密密的雪粒子洒下。
“瑞雪兆丰年啊。”他道。
......
一夜过去雪粒子已经变成了雪片飞飞扬扬,给京城蒙上一层薄白,在这一片白色中高悬在城门的染着血迹的头颅断裂的四肢格外扎眼。
进出城的人们惊恐畏惧的看着这一幕。
“这是昨日行刺宋元宋大人的凶徒。”
“也是杀了宗周的凶徒。”
“如此厉害...”
“嘘...莫要这么说..”
低低切切的议论随着风雪在京城散开,民众也从四面八方聚来,或者好奇或者畏惧的看着那高悬的头颅,风雪掀动他的头发,露出年轻的面容。
“这是何人?姓什么叫什么?”
“不知道啊...不知姓名来历...”
“那岂不是无名氏..”
“官府悬赏问其姓名,有认得的赏金万两呢。”
“作死啊....谁敢认得他...也想被挂上去么...”
“莫要问了,管他叫什么呢,与我们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