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人说立定射箭,骑马空手,是他们的羞辱。”庞安跑回来撇嘴说道。
张双桐嗬了声,一拍薛青:“三次郎,这不能忍啊。”
薛青笑了笑,问庞安:“考官同意了吗?”
张双桐嗤声:“那还用说,西凉人说什么考官都会同意。”
庞安也笑着点点头:“考官说可以,射御科本就是让大家自由选择,可以都参加可以不参加当然也可以一起考。”
薛青道:“很公平啊,那我也报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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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喧嚣杂乱,马场校场紧挨着栅栏隔开分左右两边。
马场内一百匹清一色的大黑马悬挂着号牌静候,不管那边弓箭乱飞,哎呦懊悔或者欢呼声此起彼伏,它们没有丝毫的受惊,连蹄子都不刨一下,只偶尔晃动下尾巴。
看起来如此温顺,但走过来的御科第一场考生还是莫名的紧张起来,或许是它们个头的高大,或许是它们通体黝黑,或许是明明是牲畜却带着鄙夷的眼神.....马匹都是按照号牌分好的,至于合适不合适,就看运气了,运气从某一方面来说也是考试的一种吧。
随着御科的开场,喧嚣声立刻超过那边的射科。
嗡的一声,一个考生的松开弓弦,大家忙向前看去,草靶上空空,栏杆外响起哄然大笑。
“在你脚下,在你脚下。”
“小子,眼看不清吗?”
伴着起哄声,那考生忙低头,眯起眼用力的看....原来是位眼不好的。
张双桐将袖子一甩嗤声:“眼不好还射什么射!”
庞安亦是笑的捧腹:“就是拉弓射箭嘛,说不定能撞上靶子,得一分是一分。”所以这最后两科也是全员参加,不管老少。
这边正笑着,那边响起马儿的嘶鸣,以及哇哇的大叫,大家忙循声看去,就见旁边不远处的马场里,几匹马高高跃起,将背上的考生掀下来。
考生被摔的七荤八素,还好旁边有禁军照看及时的上前控制住马匹,免得他们再被马蹄踏伤,被摔下的考生面色惨白的搀扶下场.....且不说御科没了分,受了这惊吓,射科只怕也完了,四周的考生面色惨白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