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喝了,南洲现在不就在他身边吗。
“我说不让你去你就能乖乖的不去吗?”季南洲吃了两口河粉就有点吃不下去了,不辣,不怎么好吃。
“你同意我就大大方方的去,那你不同意我就只能死乞白赖的去了。”韩予笑了笑。
“那么请问韩先生您还多此一举问我一句干吗呢?”季南洲放下了筷子,真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多沟通有助于家庭和谐嘛,”韩予看见他放下筷子眉头一皱,“怎么不多吃点儿了?”
“吃饱了。”季南洲拿了张纸巾擦擦嘴。
“要不你吃我这份吧,”韩予把他的炒面换到了季南洲的面前,“吃吧,不会....内什么的。”
“操,你滚好吗?”季南洲骂了句,“赶紧吃你的,吃完回家睡觉了,我困了。”
“又困了!那不吃了,走吧,回家睡觉去。”韩予站起了身先去把单买了,而后又回来牵起季南洲的手。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沿着微弱的路灯消失在下一个路口的转角处。
两人在办公室里已经经历过一番云雨了,所以回家后也没有再折腾就直接睡觉了。
韩予怕做噩梦,所以一整晚都把季南洲搂的紧紧的,一条修长的大腿盘着季南洲的腿,一只手臂箍着肩膀,一只手臂箍着腰,那架势像是恨不得跟季南洲变成连体婴儿一样,一刻也不能分开。
他倒是没做噩梦,季南洲却做了一个被恶龙缠身的噩梦,梦里的恶龙非常的强势,不允许他离开他一寸一毫,他想大口喘个气都不行,就在即将快被憋死的时候,季南洲睁开了眼睛。
睁眼一看,好嘛。
韩·恶龙·予紧紧盘着自己的手脚依旧没有想松开的意思。
“予哥!”季南洲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
韩予没反应。
“韩予——!!”季南洲大喊了一声,床都跟着颤抖了两分。
“怎么了怎么了?”韩予立马清醒过来,慌张的坐起身来把季南洲从上到下掀开衣服检查了一边,“南洲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季南洲见他这幅模样有点哭笑不得,拉着他的手晃了两下,“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儿被你勒死啊。”
“啊?”韩予有点儿懵逼,但同时他又松了一口气,继续瘫倒在季南洲的身边把他搂紧怀里,“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予哥,你这两天怎么了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啊。”季南洲终于问出了他心中的疑问。
“没怎么啊,也没瞒你什么事儿啊。”韩予的心突突直跳,与季南洲拉开了一点距离,生怕被他发现他藏起来的害怕。
“真的?”季南洲狐疑的看着他。
“嗯,没有。”韩予也坦荡的回视着他的目光。
我只是非常害怕再次失去你而已。
季南洲见他的眼神没有闪躲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拉着韩予起了床一起去洗手间洗漱了。
两个人站在洗手台面前刷牙的时候韩予也没有放过季南洲的肩膀,季南洲往嘴里灌了一口水把嘴里的泡沫吐出来,“予哥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你个子高吗?”
韩予嘴里还有泡沫,闻言只是摇摇头。
“因为,”季南洲拍了拍搭在他肩膀的手,而后一脸微笑的拿开了,“被你的无处安放的手臂给封印住了。”
季南洲说完就勾着韩予的脖子在他脖颈处咬了一口,而后走出了洗手间,留韩予一个人在洗手间好好回味。
等韩予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季南洲已经下楼买早餐去了,季爸爸端坐在客厅里看着早间新闻,蛋蛋趴在他脚边睡觉。
“季叔。”韩予坐到季爸爸身边,想起那三年都是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相互安慰的,其实韩予一直都对季爸爸心生有愧,因为季爸爸一直都不知道季南洲到底是为什么出车祸的。
韩予没有跟他说实话,却也很自私的享受了他三年的安慰与陪伴。
“臭小子,你怎么天天往我家跑啊。”季爸爸一眼就看见他脖颈的咬痕了,拿着遥控器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也没用什么力气。
韩予倒是希望季爸爸能用力的揍他一顿,可是再一看季爸爸骨瘦如柴的身体大概是做不到了,韩予心里有点难过,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南洲昨天才说要娶我,怎么我上门第一天就惨遭公公嫌弃啊。”
“一个大男人说什么娶不娶的,你也不嫌害臊。”季爸爸用遥控器戳了他一下。
“有什么好臊的,我嫁给我喜欢的人,我乐意,谁管的着吗?”韩予突然转头看着季爸爸,“您不是还有封建思想不让我进门吧。”
“臭小子,”季爸爸又用遥控器打了韩予一下,“我要是有封建思想最开始就不答应你俩在一起了。”
韩予有点儿想夺走季爸爸手里遥控器,但是他想着这还没进门就开始跟公公动手这有点不太好吧,所以他与季爸爸拉开了一些距离。
“那行,那您老人家选个黄道吉日吧,我好嫁进来。”韩予期待的搓搓手。
“我家可没钱啊,聘礼没有,你还得自带嫁妆。”季爸爸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你跟南洲还真是亲父子啊,这句话说的跟粘贴复制的一样,”韩予笑笑,“你就好好选日子吧,我连八抬大轿都自己雇,你家就负责敞开大门等着我进门这总行了吧。”
“行,”季爸爸点点头,心想他家一穷二白的还有人迫不及待的想嫁进来,而且又是长得这么帅的傻子,不要白不要。
房门被打开了。
季南洲拎着好几个塑料袋进了门,韩予赶紧起身从他手里把东西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