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妈妈的不断投喂下,季南洲早就吃的饱饱的坐在一旁看着韩爸爸一个劲儿的拉着韩予喝酒吹牛皮了。
韩爸爸的酒量是真不咋地,但是没事儿就爱喝上两口。
最后韩妈妈实在听不下去了,死拉硬拽的把韩爸爸从饭桌上拖了下来,并且嘱咐韩予带着南洲早点儿上楼休息去。
季南洲跟韩妈妈道了声晚安之后就跟着韩予上楼了。
楼上韩予的卧室非常大,快抵上季南洲那个两居室的小家了。
韩予的酒量很好,但是被他爸一杯接一杯的灌下去,现在也有点儿微醺的感觉了。
“南洲….”微醺的韩予直接装成了醉虾,软弱无力的赖在季南洲的身上,一双手非常不老实的往他衣服里伸,“南洲我想你了。”
“是他妈你想还是你弟想!”季南洲把他扔在沙发上跨坐在他的身上。
“我们俩都想你了,”韩予揽着季南洲的腰让他紧紧的贴向自己,他把头埋在季南洲的胸膛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闷声说了一句,“特别特别特别的想......”
大概是在酒精的麻痹下,他的大脑开始浮现出以前那些酗酒的夜晚。
天知道他当时有多么想像现在这样抱一抱他的季南洲,可现实却是毫不留情的把每个黑夜都无限的延长,让他深陷思念的苦海,又在每次他以为马上就能死个痛快的时候,万道光芒又轻而易举的撕开他的懦弱逼他必须面对那个他亲手毁掉的世界。
周而复始,他死死生生了无数个日夜,伤口反复被撕裂到已经麻木了。
直到现在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那颗蓬勃有力的胸膛在他耳边跳动,他那早已麻木的伤口才重新有了血肉,才重新恢复了痛觉。
他就是要清醒的痛着,也要清楚的记着,他要踩着自己埋下的刀尖,和着自己不堪的血肉,去向那个世界上最好的季南洲赎罪。
“予哥?”季南洲感觉到胸口的衣料一片湿热,连忙捧起韩予的脸,他刚才扶着韩予进门没来得及开灯,只在路过沙发的时候踩亮了沙发旁的台灯,这会儿借着微弱的灯光他才看清韩予的脸上已经沾满泪痕了。
韩予痴痴的仰头看着他,一双眼睛还在闪烁着莹莹水光,顺着脸颊滑落到季南洲的手里。
“予哥,你怎么了?”季南洲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但是他一向很少看见韩予哭,所以他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担心也跟着他一起红了眼眶。
“南洲….你抱着我,抱紧一点。”韩予哽咽着说。
“好,”季南洲抱紧了他,抱的很紧,泪水从眼眶里低落到他的发丝里,“我抱紧你了,你好点儿了吗?”
没有好。
南洲,我好不了了。
我背叛了你,我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嗯,”韩予在他怀里点点头,“好点儿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喝多难受啊。”季南洲的手在他后背轻轻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