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类似的话,楚歌也曾经和俞会长还有乌中校他们说过,但楚歌总觉得自己和国师不是一个意思。
或许,是楚歌又想起了无数懵懵懂懂的鼠族,在国师的蛊惑下,争先恐后冲向虫潮的样子。
他总觉得,有某种人类和鼠族共通的东西,受到了损害和侮辱。
“你能说服鼠族为人类效力,不惜一切代价地牺牲,来捍卫人类世界?”楚歌问。
“当然,鼠族把人类奉为神明,为诸神赴死,是鼠族最大的光荣。”国师回答。
“但我们并非诸神。”
楚歌冷冷道,“亦不是鼠族的创造者。”
“那又如何?”
国师狡黠地反问,“鼠族以为你们是,通过这种方式能让他们对你们忠心耿耿,度过幸福而有意义的一生,有什么必要告诉他们真相呢?”
“但这不是——”
楚歌又想起曾经和自己发生冲突,名为“金尾巴”的那名鼠族,抱着手雷,跳向金色怪蟒的血盆大口的那副场景,“这么做,不是欺骗和奴役吗?”
国师用非常古怪的眼神看着楚歌。
那眼神里,包含着三分不解,和七分怜悯,就像是看着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更不明白这个天真烂漫的孩子,何以代表当局来和它接洽。
“欺骗和奴役?恭喜,你一句话说到‘文明’的本质了。”
国师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地说,“所谓文明,原本就是欺骗和奴役,缺一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