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俞会长的恳求,邵中将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道,“你比我更清楚外面的状况,全球各大都市都被闹成什么样子,虽说‘永生者’仅仅是一根导火索,但不将导火索先掐灭的话,是根本没办法控制局势的。”
“我明白。”
俞会长叹了口气,道,“我的意思是,难道我们就不能将永生者藏起来,送到某个秘密机构去生活,顺便进行一些比较安全的研究,不要告诉我,地球联盟不存在这样的秘密机构——光是我们非常协会,至少就有七八个类似的机构。”
“如果是普通的觉醒者,的确可以这样处理,但永生者不同,永生这个概念,对人类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邵中将道,“真像你说的,把永生者送到秘密机构去研究,那么谁来看管这个秘密机构,谁来确保研究者的忠诚,谁来确保各方大佬不会知道这个秘密,随后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想方设法窃取研究机构的机密,甚至被天人组织拖下水,心甘情愿受到利用。
“别说不可能,在‘永生’二字面前,一切皆有可能。
“也别责怪各方大佬经不起诱惑——人性原本就是不能用来考验的。
“就算是我自己,也不能保证当永生的诱惑摆在我面前时,我能咬紧牙关,始终坚持原则,顶住诱惑。
“即便现在的我能够办到,但一个风烛残年,疾病缠身,眼看时日无多的我,心态究竟会变成怎么样,天知道?
“所以,我只能趁自己还能硬下心肠时,干净利落将这根导火索拔掉,把诱惑的根源彻底毁灭,也斩断了那些对地球联盟忠诚了一辈子的各方大佬们,有可能生出的龌龊心思,一了百了。
“俞会长,我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你,能够理解吧?”
“我理解。”
俞会长点头,颇为沉重地说,“为了地球联盟的长治久已,人类文明的高歌猛进,总有人必须牺牲。”
“是的,永生者或许无辜,但人类文明近万年的发展史上,汇聚成了汪洋大海的鲜血,究竟有哪几滴是‘有辜’的?”
邵中将冷冰冰道,“我是军人,天生就是屠夫、刽子手、shā • rén犯,如果您那位心腹爱将,非常协会的形象代言人,力挽狂澜,拯救灵山市、狮子城和地球军的大英雄楚歌,不想让自己的双手沾满腥臭的鲜血,那就把人交给我,让我来吧!”
“不用。”
俞会长倔强地摇了摇头,道,“我相信楚歌,既然他接下了这个任务,就一定会圆满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