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并不在乎他们回答什么。
他就听唐禹继续说着，“当然，你们说不说，其实不重要，你们是什么人，其实我一清二楚，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林韦派你们过来，是为了什么？”
“嗯，你们有权利保持沉默，更可以一直保持下去，反正……”唐禹摊了摊手，“都宰了那么多个了，也不在乎你们几人。”
老大长得人高马大，本来假装献媚已经很艰难了，此刻他那献媚的笑容却是有些僵硬。
林韦是什么人，他们当然知道，这可是他们上司的上司，幕后最大的老板啊。
只是，他心中依旧抱有一点点侥幸，没有证据，到底只是猜测，这两人不太可能直接动手……吧？
老大心中算不准，只是依旧坚持。
至于动手，或是逃跑，他更从未想过，仅凭对面铁塔壮汉一个人的压力，就迫使得他们动作僵硬，如果是要动手，他们四人恐怕都走不过一招。
这是一个高手，远非他们能比拟。
这时候，他们之中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人走了出来，苦笑一声，“我来说吧。”
“老三，你……”老大脸色不敢置信。
戴眼镜的青年人目光无奈，看了几人一眼，“老大，老二，还有小五，到了现在，坚持还有意义吗？上头和我们之间，本就只是雇佣关系，他们派我们调查这件事，我们尽力了，为此都牺牲了两人，我们已经不亏欠什么，更没必要为此付出性命。”
他缓了口气，“你们不会以为，什么都不说，就能安全离开这里吧，别忘了，这会，可是末世，人命最不值钱，况且，我们死了，你们觉得就能保守住秘密吗？不，就算我们死了，上头还是会派遣其他队伍过来，也还是会重复今天的结果。”
戴眼镜的老三看得很透彻。
说完后，他就像庇护所的人坦白，他们的目的，没有一丝一毫隐瞒。
其他几人也沉默了。
要说他们忠诚，其实并没有。
最开始的坚持，也不过是抱着侥幸心理，认为没有被发现。
哪怕后来唐禹说出了林韦的名字，他们认为，也许只是想炸一炸他们。
回答，相当于承认，潜入庇护所后被当众捉获，就算不死，怕也要脱一层皮。
而不说，坚持自己是一个逃难的幸存者，却有可能成功混过去。
他们是这么想的。
戴眼镜的青年一开始也这么想，只是他更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