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哟!”
“……”
一人起头领喊,其他所有人很自然的分成两拨,一拨唱上一句,一波跟着“哼唷咳唷”地唱起来,歌声粗犷,发出磅礴的气势,山鸣谷应的,很是震撼。
江晓白旁观着这情形,好似身体也有了一股力量。
他不由的有些痴了。
这种劳动的仪式感,在80年代是如此的鲜活。
而后世,随着科技和经济的发展,各种机械设备投入到工程中,轰鸣的机器声代替了人工号子。
工人们劳动时再也没有号子,再也没有整齐的步伐和心中涌动的激情。
有的,只是脸上的苦逼。
唏嘘感叹一阵,江晓白走到江边。
庄陛诚和梁思徽都在这里,正在指挥工人拦水打桩,进度也是极快。
江晓白看了看,没去打扰他们,转身往回走。
走过新修的大路,回家的青石板路显得更加狭窄,不过上面磨得光亮的石面,承载过江湾人祖祖辈辈的脚印。
江晓白有些喜欢走在小路上的感觉。
坚硬的石板路,两旁的青草和田里的黄土绿苗,以及柔和的晚风,一切都那么美好。
“晓白回来啦,你今天开始收小龙虾哒啊?”
“现在还收的少,大收要过几天。”
“晓白啊,来屋里坐坐。”
“不了,回去还有事,下次再来。”
“晓白,明天收小龙虾不?”
“您儿去找我三弟晓风,收小龙虾的事他负责。”
“晓白,来来来,抽支烟,便宜烟莫怪!”
“谢谢!”
“晓白……”
“……”
一路上,不少乡亲热情的打招呼,江晓白同样热情的回应。
到了家,江珊坐在门登上。
“珊珊,哪闷坐在嘞里,不进屋去?”
“我等粑粑啊!”
小家伙的声音,甜甜糯糯的,显得极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