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珩点点头,随即便处理他的事务去了。
我将稚红召进来,迫不及待的开始期待三日归宁之事了。稚红看着我满脸期待,询问我是否想家了。我刮了一下稚红的鼻子,“傻姑娘,你就不想念将军府吗?”
三日归宁,我还未到街口,就远远的看到阿爹阿兄和大夫人在门口等着了。
匆匆忙忙的下了马车,我欢喜的提起裙角朝阿爹阿兄和大夫人跑去,伯珩紧跟其后。一句阿爹还未喊出口,就看到阿爹阿兄、大夫人齐齐跪拜。
“臣孙青山,臣孙祈钰,臣妇张氏,拜见陵阳王,陵阳王妃。”
我伸出的手楞在了半空,眼睛逐渐被泪水而模糊起来。“阿爹和大夫人这是做什么,折煞孩儿了。”
伯珩和我一同连忙扶起他们,说着将军不必多礼。
阿爹看着我和伯珩,依旧拱手作揖,“先君臣,后父女。臣不敢坏了规矩。”
我的心里沉重无比,扶着阿爹说着先进去吧。
席面还未布置好,伯珩和阿兄此前就认识,更是知己好友,两人去阿兄的书房里谈经论道去了。我和阿爹还有大夫人坐在前厅处寒暄着,大夫人拉着我的手看了又看。
“小七一点都没瘦,殿下待我很好。大夫人放心吧。”我安慰着大夫人担忧的目光,也是说给阿爹听的。
与大夫人说了好一会二话,阿爹始终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大夫人借口要去厨房看看饭菜是否好了,也屏退了仆侍,只留我和阿爹二人。
阿爹询问我为何最后改变了心意,可是受了什么胁迫。我摇摇头,不得已又揭开那个伤疤,将那夜之事如实的告诉了阿爹。
阿爹听完长叹一声,感慨或许我和南加没有缘分,我咬着唇不说话。
“阿爹这段时间,也从各处探听了消息,或许陵阳王亦可是你不错的归宿。”我有些疑惑的看着阿爹,阿爹继续说道。
“陵阳王母妃出身尊贵,若不是陛下偏爱宸妃,她将是燕岐的皇后。而为父从各个消息处得知,陵阳王人品贵重。从来不以出身而自大,也不曾在外宣扬半分。”
阿爹拿出几卷书册,递给我。“才学亦是出众,喜好诗词歌赋,也曾著书几本,都是治国安邦的好书。”
我展开书籍,里面的字迹强劲有力,字字珠玑。
“陛下这几年也动了立储的心思,在四个皇子中摇摆不定。但陵阳王绝对是前排人选,为父不是希望小七定成为储妃,而是希望,不管是否为储君,陵阳王出色的才干都会护你周全。”
我反复思考着阿爹的话,眉头紧缩。“阿爹将陵阳王说得如此完美,可有道是人无完人,金无足赤。难不成这陵阳王是天上下凡的神仙不成。”
阿爹点点头,“这便是为父所担心之处,越是将自己掩藏得十分完美之人,越是深不可测。小七你要记得,哪怕是恩爱夫妻,都少不了谨慎二字来维系关系。”
我将书卷整理好,“小七知道了。”
开席时伯珩和阿兄才姗姗来迟,我们又上演了一次夹菜戏码。给阿爹和大夫人看得都不明所以,只有阿兄在取笑我们夫妻恩爱,我食之无味的吃着菜,应付的笑笑了事。
我们须在天黑之前回王府,依依不舍的告别阿爹他们后,两座府邸一东一西,终是在灯笼高挂时回到了府里。
这几日安排府内各项事宜,忙得我一个头两个大。沐浴过后,我只想早早安置。我告知稚红,以后我们的内屋,非我允许任何人不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