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才五更天,吴家的大门还没有打开,衙役们敲开吴家的门,吴家的老管家出来,看到满地鲜血,吓得当场晕死过去。
“现在呢,舅老爷去衙门了?”明大老爷问道。
“已经去了,不仅舅老爷,吴家昨晚当值的门房也被带走了,衙门派人守在吴家门外,让吴家的人哪里也不要去,留在府里等候传唤。”阿兴说道。
明大老爷重新坐回椅子里,既然不让吴家人出去,那么外人当然也不能进去,明家不过去探望,也就不算失礼。
“去和大太太说一声吧。”明大老爷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大太太,毕竟这是吴家的事,大太太是吴家的姑太太。
大太太一听,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趿着鞋就要出去,丫鬟们连忙扶住她,大太太披头散发:“我要去见大老爷,姻亲家里出了事,他不是应该到衙门里看看吗?”
明大老爷就防着这个,大太太喊叫的时候,明大老爷已经喝完茶,起身去了双井胡同。
昨天得了些不错的核桃,正好拿去给三老爷补补脑子,三十多岁的人了,这次若是还考不上举人,以后想来也就没有以后了。
明大老爷在双井胡同亲手给三老爷砸了一碟子核桃,又去了隔壁找二老爷,二太太刚从自己陪嫁的铺子里回来,听了一肚子的八卦,看到大老爷也在,连忙问起吴家的事。
大老爷一问三不知,二太太神秘地说道:“大哥您还不如我消息灵通呢,我可听人说了,那死去的姑娘不是保定人,是京城来的。”
别说大老爷了,就连一向不喜欢妻子打听八卦的二老爷也来了兴趣:“早上发的桉子,这会儿就查出那姑娘的身份了?”
二太太摇着手里的团扇,一脸得意:“那是那是,你说巧不巧,那姑娘昨天才来保定,就住在得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