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朱云垂头丧气来了城西,不过他一进宅子,便惊讶起来:“我没走错吧,这真是霍头儿的家?”
打扫得干干净净,就连垂花门前都摆了一拉熘开得姹紫嫣红的鲜花,再往里走,更不得了,墙边居然还有一架秋千!
秋千啊!
大红色的秋千架子,崭新崭新的。
朱云刚坐到秋千上,就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你往哪儿坐呢?”
朱云吓得从秋千上跳了起来:“霍头儿,这不是给人坐的?”
霍誉瞪他一眼,对白菜说道:“明天把这秋千移到后面去,免得让这些家伙给坐坏了。”
朱云委屈啊,他坐一下就能给坐坏了?
待到说起今天的遭遇,朱云更委屈了,他在街上逛了一天,腿都酸了。
“那个汪安像是八辈子没买过东西一样,什么铺子都要进去逛一逛,土产铺子、绸缎铺子、细布庄子、干货铺、木器铺,我从没见过这么喜欢买东西的男人。”
霍誉道:“他这应是给别人带的东西,另外,你看到的人,可能不是汪安。”
“不是汪安?不可能,就是他,上次在越秀胡同外头,我见过他。”朱云不服气,他眼神好着呢。
霍誉难得地笑了,五岁那年,他就见过汪安。
“汪安有个哥哥叫汪平,他们是孪生兄弟,长得一模一样,平素里住在越秀胡同的是汪安,你看到的那个,应该是汪平。”
“那汪安去哪儿了?”朱云还是不相信自己会认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