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卉看到走进来的霍誉,便道:“你身上带着凉气,到火盆那里烤烤再过来。”
霍誉听话地蹲到火盆前,把双手烤热了,身上的凉气散了,这才走过来,抱起趴在明卉身上的早哥儿。
早哥儿正和娘亲说得开心,忽然被人抱起来,他很不高兴,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明卉瞪了霍誉一眼,连忙把早哥儿抱过来,她吸吸鼻子,霍誉身上还有澹澹的酒气,难怪早哥儿不喜欢呢。
这个小东西随了她,有个非常挑剔的小鼻子。
“有没有头疼?”明卉问道。
霍誉摇摇头:“不疼,这酒不上头,也没有后劲,喝完睡一晚就没事了。”
他们昨天晚上喝的,是霍誉从京城带来的御酒,过年宫里赏了几坛,霍誉全都带到了保定,给三个舅兄分了。
知道霍誉没有什么事,明卉拍拍炕沿,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来,霍誉刚刚坐下,早哥儿便皱起小眉头,嫌弃地把小脸别到另一边去。
霍誉看着早哥儿那副拧巴的小模样,眼前便浮现出明卉小时候的样子。
那副嫌弃的小表情几乎一模一样。
“唉,男孩子,这么矫情,以后可怎么办?”
霍誉叹息,他虽然不希望儿子去吃他吃过的苦,可是他的儿子,哪怕以后不会从戎,也要送到军队里历练几年,就现在这样,到了军队里那可怎么办?
霍誉再一次遗憾早哥儿是儿子,而不是女儿。
如果是个小女儿,爱怎样就怎样,只要娇养着就行了。
明卉却不是这样认为,她翻个白眼,她的儿子,怎么矫情了?
再说,你一个当爹的,竟然指责几个月大的儿子矫情,你也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