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蛟族一见,林玉便觉得楚谓是外冷内热。后来又老是去叨扰他,虽面上都是冷冷的,但都还是待人诚直。
不像有些人有一副玲珑心肠,他是说到做到,诚然不欺的君子。数日转瞬即逝,蛟族事务理清,楚谓就单独设宴请他喝酒。
楚谓今日格外热络,热情布菜劝酒,林玉倒拘谨起来。见林玉此状,他暗自饮了一杯,幽幽叹道:
“我冷清惯了,不喜言笑。也难怪你……”他话未说完,林玉就懂了,他按住了楚谓端起酒盏的手,爽朗笑道:
“今日都由你,我奉陪到底”。两人喝了半晌,楚谓的冠都歪了,林玉的衣裳褪了大半。
楚谓用手扶了扶沉沉的额头,看了一眼林玉,低声道:
“你知道这里最多的是什么?”
“宝物?”林玉眯着眼,好奇得发光。楚谓摆了摆手又继续说道:
“是这不见底的孤独和冷寂”,说完又饮下一杯,顿了顿
“自蛟族势弱,父王与母后便先后而去,我就是蛟族唯一的正统。蛟族斗狠嗜杀,数万年的斗转星移,先前的族人已尽被屠戮殆尽,而我无能为力”。
林玉才知,他的心里原来这般煎熬,终知他为何沉郁不喜。他抽出腰间玉玦放在楚谓手中,正言道:
“与君一见如故,不知能否做得君子之友。此乃我随身所携之玉佩,万望兄长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