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咳嗽不止头重脚轻。卿月关切地摸着我的头,不停的用帕子给我擦身却毫无作用。
她欲着急地请郎中,我烧得迷糊,强打着起身拉住她又含糊不清地说:
“若请郎中,势必都得惊动了,又免不了责罚……”说完我歪着脖子便晕睡过去。
卿月心上焦急万分六神无主,忽想起幼时高烧不退时喝的梨汁煎雪汤。
急忙穿好斗蓬揉了揉早起还浮肿泛红的眼睛,正欲收集些晨间的新雪。
眼睛仍有些刺痛,转过回廊看着地上的雪,竟有些眇眇忽忽。突然间眼前一黑,好似撞到了人。
卿月退了几步,才艰难看清了来人。清绿的长袍,发冠银白如雪,面色似玉鼻梁微挺。
一脸清和之色,让人觉得亲近。
“姑娘前日可是去雪中折过梅花?”卿月仔细听着他的声音,好似有些熟悉。
怔怔地看着他的脸,又着实想不起来。冥思苦想的样子有些傻得可爱,他随即道:
“在下衡阳派弟子柳眠溪,得掌门赏识故在此处小住。冒昧打扰,实在抱歉。不知姑娘闺名,可否告知。”见他彬彬有礼,便揖礼道:
“唤我卿月就好,望公子在此不必拘谨。小女子久不见外人,让公子笑话了。”他倒笑而不语,侧身为其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