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卞盛恍然大悟,原来是在担忧这一点呐!
伸手做个请的手势,两人提着篮子,顺着大道跬步而行。
“这一点,柴兄过滤了。”
卞盛面带微笑的解释:
“武院六百虎贲儿,能成为秀才者寥寥无几,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未来大华军中最基层的伍长、什长。”
“朝廷不求他们有过人的文韬武略,也不求他们精于筹算,只要他们能带头冲锋,记得清自己管辖的人数,数得清砍下的人头,那便足以!”
“对于军队来说,能贯彻军令的军头,远比那些主意繁多的油滑之辈好用。”
柴天诺恍然大悟的连连点头,然后又疑惑的问:
“基层有了,那上层该如何解决?”
“大浪淘沙,终会有赤金存在,比如你、比如我,但大华真正的根基,依然是那些伍长什长。”
卞盛脸色端正的说,柴天诺想了想,微笑点头,身侧这位卞兄的来历一定不简单,能说出此种话语者,绝非凡俗。
回到若林书院,高兴不已的若林先生提起酒壶又想大饮,吓得柴天诺一把夺下酒壶,劝阻说:
“义父,明儿就是放榜的日子,要是喝多了,您可就看不到了!”
若林先生一想也是,这才作罢。
不过席间荤腥吃多了,素有贤名的若林先生开始放声大哭,一会儿说大哥幸载,咱家孩儿出息了,一会儿又说大哥啊,你的命咋就这么苦,早早就去了呐?
他这一闹腾,柳夫人也跟着抹泪,柴天诺也是一阵阵的难过,心中无奈,只听说喝酒醉人,怎么吃个饭,也能把义父吃醉了呐?
又是一番折腾,待柴天诺离开书院,月已升至当空。
“案首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