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是五天后,告别义父阿娘,使劲抱抱哭个不停的玉珍儿,柴天诺领着扎着丸子头背着小书篓的柴蛮儿,大步走向县学。
此去便要走上人生路,想要再次相见恐非易事,柴天诺不敢回头,他怕自己会哭出来,重生十六载,这是第一次离家出行。
而这一行,恐怕就是一辈子!
来到武院门前,伴行的乡兵已经等候多时,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七位秀才陆续到位。
文院老院长前两天刚刚告老,新来的年轻院长意气风发,对着三位文秀才说个不停,处处引经据典呜呼哀哉,吐沫着实浪费了不少。
身材伟岸的宇文元柏眼中有些不喜,老对手走了,这心里竟还有些不舒服。
“某不是那卖嘴的长舌妇,尔等也不是未脱尿布的屎尿崽子,该要如何用不得我说,路在脚下,如何走,皆由己心,滚!”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呛人,文院那边的长篇阔论立马停了,院长和读书郎皆面色僵硬,心想宇文元柏也太不是东西了,合着我们就是长舌妇,就是屎尿崽子?!
前来送行的县令老父母一阵挤眉弄眼差点笑出声来,他偷偷的冲武院院长竖了个指头,还得是你宇文元柏,别人真不好让新来的穷酸住嘴。
按常理,出发前教谕还有县令都要讲两句,可孔承这教谕溜了号,宇文元柏又说了那样的话语,于是县令老父母便直接大手一挥,出发!
这次韶音县的场面不小,整整派出了七辆大车,秀才们一人一辆,待遇属实不错。
至于伴行的乡兵也都骑着马匹,架势摆的相当足。
只不过,柴天诺看着特意挑选出来的乡兵暗自摇头,太不协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