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上舍生员,何至于此?”
“武秀才太不尊重吾等,吾等怎么说也是走上仕途的举人,岂容他们描边狗描边狗的叫!”
一位举人愤愤不平的说,柴天诺咧嘴,这个绰号,起的确实不太雅。
“少来这套,你们不也称呼我等叫嚣驴嘛,为何不敢明说出来?”
柴天诺差点笑出来,描边狗和叫嚣驴,别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看到双方又起争执,柴天诺摆摆手,指着一位鼻青脸肿的秀才说:
“都是些意气之争,当不得的事情,不至于下狠手,你看看,鼻梁骨都打断了,何至于此。”
“……其实,主要的纷争,是苦匪的事情。”
王山榆低着头,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触动了柴天诺的神经,从蜀凉行省一路入京,与他最大感触的,便是苦匪。
那位死去小娘的面容,经常出现在他的脑海。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柴天诺脸上笑容敛去,卞盛忍不住咧嘴,得,天诺上心了,这事儿保不齐就惹大了。
“之前我等于校场习练,几位举人说起罪民苦匪皆是同情,便是对他们杀伤民众之事也觉应当。”
“我忍耐不住争辩了几句,说确实有些不公,但那也不能成为他们残害他人的借口。”
“然后他们说我说的话是放屁,之后便起了冲突。”
王山榆的话语说完,柴天诺脸色变得有些冷,他扭头看向举人,声音平静的厉害:
“对于苦匪一事,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为这点事出手伤人,有些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