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仔细一看,竟是上好崖豆木的,这脚立时便下不去了。
文人喜竹亦好木,能有一对三百年岁历的崖豆木镇纸便算幸事,这里竟然竖了这么大一根,真真惊煞人也!
“崖豆木值钱吗?”
丁丑有些迷糊的问,柴天诺摆手取出鸣鸿,一边比划一边说:
“废话,就这粗度最少五百年,再说也不是钱的事儿,可遇不可求知道不?”
“将军大人大驾光临,吾等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说话间,一男一女领着百十号人浩浩荡荡从宅子里涌了出来,大老远的便冲柴天诺行礼,姿态摆的极低。
“让让,小心砸着。”
柴天诺一刀扫过,幡柱轰然倒向人群,吓得众人一阵鸡飞狗跳,蹿的到处都是,有几个直接跳上了厢房的屋顶。
“轰~”
尘烟四起,前庭被砸出一道深坑,青石板碎了一地。
“丑,等你出嫁老爷送你一套上好崖豆木的嫁妆,至于剩下的,便都归我了。”
柴天诺看看树心,已然结出砂石,乐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老爷,这算不算抢劫?”
“算!”
“您不怕人家告官?”
“不怕。”
柴天诺摇头,用手指敲敲她的脑袋,认真的说:
“地沟里的老鼠见不得人,所以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告官。”
“这便是为什么不能做坏事,身正不怕影子斜,行得正,才能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