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与我等悯宠,为何不能把它换了?!」
望着精神奕奕的庸王,柴天诺立时想起前世那场农民起义,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王爷与过去相比,变化太大!」
柴天诺忍不住感叹的说,庸王苦笑:
「被圈养起来也并非全无好处,少了俗事干扰,反倒多了许多思考的时间,过去自己的毛病做错的事情,也被一点点的梳理出来。」
「从这一点来说,倒也是一件好事。」
「对了,柴先生今日为何要来孤这里,说句不好听的,来我这里的人,难免会被朝廷忌惮。」
柴天诺也未隐瞒,把自己来这里的缘由一五一十告知:
「与五州之地的百姓来说,苦难已经过去,现在是最好的机会,辛勤劳作,未来的大好日子可期,我实在想不出,有何人会故意逆向行事。」
庸王皱眉,端起茶水边喝边想,最后还是肯定的摇了摇头:
「应该不是与孤相关的,当年拥护我的基本已经死光,除了天牢里的呼延辽,应该再无他人。」
「况且这种故意坏贫苦百姓性命的事情,与我理念相同者,绝不会做!」
柴天诺轻轻点头,经过之前的谈话,他也觉得不可能是庸王。
起身本欲告辞,庸王一家人非要留下吃饭,柴天诺便从了。
毕竟这一家子言谈举止让人舒服,没有半点皇
家的孤高,如同韶音县时的街坊邻里。
庸王妃手脚利落,没多长时间便整治出一桌子菜,上的糙米饭,小王世子吃的津津有味。
柴天诺却皱起了眉头,桌上菜肴皆是地里产出,半点荤腥见不到,可算知道为啥王世子如同萝卜头,王妃郡主面带菜色了。
「王爷,难道朝中未曾配给?」
庸王吃一筷子青菜,轻轻摇头:
「有,不少,但孤没要。」
「因孤之错害死五州数百万人,一想到他们孤晚上觉都睡不好,鸡鸭鱼肉腻心,如何吃得下去?」
「还是吃些自己种的好,怎地心里也好过些许。」
「王爷,你与王妃郡主皆是成年人,将就一下也就罢了,可王世子不同,他还是个孩子,缺少营养,对他影响很大!」
庸王放下碗筷,望着自己幼子,脸上皆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