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内侍上前三步,高声呼喊有本奏来无本退朝,众位大臣纷纷上本禀告,所言之事,大多与前些时日发生的变故有关。
平日里怎地也要对奏章讲评一二的天齐大帝,今日却只是点头,半个字未说。
毕竟牵扯异变,钦天监方面未拿出章程,他这皇帝说了也是白说。
待众人奏章上完,内侍将奏章逐一收起,冯如章这才上前两步,拱手说起事来。
言语便如其人,冯如章说起话来有理有据分毫不乱,未有半点隐瞒,将冯柳儿之事一五一十详细说出。
冯如章波澜不惊的说,可朝堂上的众人,包括天齐大帝,都是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目不转睛的盯着因为众人瞩目,而将整个脑袋深深埋入冯如章衣袖里的小女童。
怎么看也是一个娇憨可爱的小女娃,怎么可能是传说中的精怪之流?
望着害羞的冯柳儿,百官怎地也不相信,如此粉雕玉琢的小囡囡,会是什么柳树成精!
虽说尚书令亦非信口开河之辈,但朗朗乾坤昭昭日月,即便这两日所经怪事已经不少,众人还是不能置信。
「尚书令大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有官员暗自嘀咕,岂料冯如章如今耳明目聪灵动的紧,将这话听得分明,直接哼声说:
「明个去工部窑厂清茅厕,但有半点遗漏,加罚三十天!」
「……喏。」
礼部侍郎愁眉苦脸,心中嘀咕,便不该让这老厮返老还童,耳朵便跟耳报神一样灵光,窑厂上百工人,那米田共,可老鼻子了!
「陛下,关于柳儿之事臣已说完,也确实知晓,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臣乃耕读圣贤书之人,原本对此类事情最是不屑,但觉都是谣传。」
「便是柴太保那匹马儿拜访前大将军之事,之前都觉是假,说不得便是以讹传讹。」
「可这些时日身边发生的种种事情,尤其是柳儿,让臣思想有了极大转变。」
「便如钦天监众位大师所言,大世与之前已然大不相同。」